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惹恼了这位活阎王,被攻击体无完肤。
最后凌霆傲奋力一甩,把他的方案摔在他脸上。
“重做!”
宣传部长如临大赦,从地上捡起那份合同,麻利地滚出去了。
底下的人看着总裁这副模样,大气都不敢出。
下一个人汇报的人是抖着手上去的,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话都说不利索吗?”
“下一个!”
王特助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地擦额头的细细密密的汗液。
凌霆傲开会的时候,那三个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积累在胸口的火气,在听到凌肆两个字,终于忍受不住,全部爆发了。
底下每个人都在经历过上车的起伏,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这一场会议在凌霆傲的怒火中结束。
平息怒火以后,他又想起宋浅浅面对亲生母亲逼迫的那副无奈又倔强的样子,那个模样仿佛刻在他心上一般,挥之不去。
宋浅浅没有考虑太久,抓紧时间把各种手续办好了,争分夺秒地父亲从局子里接了出来。
宋权军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比平时苍老了好几倍。
“爸!”
见到父亲苍白面容的那一刻,宋浅浅无比地自责,鼻子一酸,声音立马染上了哭腔。
她应该早一点,早一点把父亲接出来的,是她没用。
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宋权军,整张脸埋在父亲的怀里。
“浅浅。”他唤着女儿的乳名,心疼不已。
为了救他出来,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一个亿对宋家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爸,你受苦了。”宋浅浅看着那张不再意气风发的脸,心里堵得慌。
“在里面,有没有受伤?”她关切地问父亲。
宋权军摇了摇,“浅浅,没事,不哭了,爸爸很好。”
他在里面历经了什么,他希望浅浅这辈子都不要知道。
他的浅浅只适合美好地活着,她不应该去了解那些龌蹉的事情。
那段他最阴暗,最没有尊严的日子。
可是宋浅浅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一路上宋权军抱着她,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她这才止了哭声。
宋浅浅开门刚刚进门,就听到了沈悦劈头盖脸地数落她。
“宋浅浅!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我们的话都听不进是不是!
凌家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嫁?
你是不是要死气我,你才开心!
让你父亲死在监狱里你才满意!”
沈悦一看到宋浅浅回来了,心中的怒气再也掩盖不住了。
宋容容听了,也出来帮腔:“爸没有从监狱里出来,全都怪你!是你吧咱爸害死的!”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有良心的妹妹!”
宋容容气得拿起手边的包就往宋浅浅的身上砸。
宋浅浅没有躲也没有生气,只是稳稳抓住那只包包,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新出的爱马仕,你也舍得砸?怎么也得百来万吧?”
宋浅浅早就发现,虽然宋家破产了,可是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只有她拮据起来。
宋浅浅和沈悦反而比以前更舍得花钱了,以前不舍得买的限量款包包,价值不菲的项链都舍得买了。
“你说什么?”
宋容容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反手还要往她身上砸,却被宋军权呵斥:“容容,你在干什么?”
沈悦和宋容容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