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想了半天才想出来“恶劣”这个比较适合的词汇，之后又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以前的自己就是个性格有些恶劣的人”这件事。
之后她才叹了一口气问：“你气也气过了，笑也笑过了，那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离开小楼那里？”
“虽然现在我在魔宫里，可温亦寒他们还在小楼那里呢。”
略一思索之后，她继续问道：“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现在的我们其实是在那个盒子里吧？”
“也就是说，实际上现在的我也还在小楼那里，对么？”
另一个白如墨点了点头：“所料不错，也配得上是我的转世了。”
白如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现在这性子，就不怕以后在比你更强的人那里受什么挫折吗？”
说到这里她不由想到了记忆中那个已经成了魔界至尊的白如墨。
不知道是因为经历了更多，还是因为面对的人是玄天帝君的缘故，那个白如墨的性格比现在这个白如墨要收敛许多。
要知道她一开始并不清楚玄天帝君的身份来着，这么说，她在成为魔界至尊之前也是受过挫折的，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个略微收敛的性格？
而现在她面前的另一个白如墨显然不知收敛，听她问起，更是直接轻哼一声，抱臂反问道：“怕？怕什么？就算受了挫折又怎么样呢？”
“我从来不觉得人生可以一帆风顺下去，有了挫折，面对，然后击穿就是了——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不成？”
白如墨闻言微微一怔，不由想起来一句话：那些不能打败你的，终将使你更加强大。
迄今为止，她依旧在用一种透过荧幕看别人的故事的态度去看待前世的那些事情，所以即便明知道对面和自己是同一个人，却依然不能完全和对方的想法达成一致。
但是刚刚另一个白如墨的态度却让她像是明悟了什么一样。
也对，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人生本来就不是顺风顺水的，自然也不可能哪件事都顺了她的心意。
在另一个世界二十几年的生活让她养成了多思多想的习惯，但眼下这个世界并不适合这样的习惯。
在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就像另一个自己说的那样，有了挫折，面对、然后击穿就是了。
她好像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另一个自己会是这般的狂傲，或者说，自信了。
白如墨也笑了，笑容里有几分轻快。
“多谢，你这几句话倒是让我想通了不少事情。”
另一个白如墨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能想明白的事情，你也迟早也能想明白。”
白如墨闻言微微点头。
这话倒是没错，另一个白如墨的话最多只是起到了点拨作用，说到底还是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想明白。
想明白这些之后，她含笑看向另一个自己：“那现在你能告诉我要怎么离开这里了吗？”
“当然，若是你不介意，能告诉我更多以前发生的事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个白如墨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都没问你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好意思问我以前的事情？”
她说着耸了耸肩：“以前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想起来才有意思。不过要怎么出去，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