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白如墨突然觉得他们能察觉到彼此的心绪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只能察觉到表面的心绪，却并不能猜到对方实际上在想什么的时候。
那不是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吗？
白如墨正纠结着，温亦寒突然在她的识海中开口了：“你的心里有点乱，是不是在乱想？”
听到他这句话，白如墨突然就有点郁闷：“这也不能怪我吧？我本就是个容易多想的人，你把话说明白的话，我还会乱想吗？”
不过不等温亦寒再说什么，她又摇了摇头：“算了，只要是你不想说的事情，我再好奇也不会多问的。”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有一丝丝遮掩不住的委屈。
温亦寒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在她的耳边放柔和了语气低声说：“不是不想说，是我还没有彻底想起所有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明。”
“再等一段时间，好么？”他抬手抚摸着白如墨的乌发，柔声说，“等我想明白了，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白如墨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迟疑着开口：“有一个问题……你……”
她微微抬着头，看着温亦寒问：“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我是说，你在成为剑灵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白如墨明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真正的她和温亦寒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但还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温亦寒偶尔异样的表现，怎么都像是以前认识她一样。
原本朦胧的怀疑，最近在她的心目中越来越清晰，今日有了温亦寒的保证，她没忍住就问了出来。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她便一直凝视着温亦寒，却发现他只是拧着眉头，似乎很是犹豫。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不说也无所谓，我知道答案了。”
温亦寒却在这时候开口了：“是。”
“在成为剑灵之前，我就认识你了，只不过我认识的那个不是现在的你，也不是你这幅身体的主人。”
他微微低着头，直视着白如墨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是你的前世。”
“原来如此。”白如墨微微偏了偏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温亦寒片刻，面上突然带上了几分微妙的笑意，“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成为鸣锋剑的剑灵了。”
白如墨何其聪明一个人。
她早就有所怀疑的事情，如今被温亦寒承认之后，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比如为什么温亦寒宁可成为剑灵陪在她的身边，也不愿主动来找她。
也许是因为先前两人隔着两个世界，他做不到。
也许……是前世的她和温亦寒之间有什么不太美好的过去，而温亦寒并不想让她知道……
“所以……”她歪了歪头，看着温亦寒问，“我之前猜了很久，我的剑灵，不会是真的想和我谈恋爱吧？”
温亦寒没说话，只是收紧双臂，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