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墨浅浅地笑着,“既然如此,那真是有劳严嬷嬷跑这一趟了。”
“娘娘不必如此客气。”严嬷嬷说着,忽然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后头补充道:“对了,奴婢还有一事要提醒娘娘,在这祈福时间,娘娘最好斋戒,不可吃肉食。皇上这几日,也不会来了。”
赵初墨的眼神忽然间变得锐利起来。
这可不就是变相的排挤么。
赵初墨面上依旧带着那份浅浅的笑容,她终究还是点头,“好,多谢严嬷嬷告知。”说完,看了边上的司香一眼,“司香,送一送严嬷嬷。”
等着司香带着严嬷嬷出去之后,赵初墨依旧坐在原地,随手翻阅起刚刚严嬷嬷送过来的这本佛经。
何止是佛经,在佛经之下,还放着一本女戒,只是这女戒看着比较薄,所以方才赵初墨没有察觉,以为只是一本。
看来,太后这次当真是下了狠招的。
赵初墨轻笑,但是也不恼,直接起身,便开始磨墨。
司香回来的时候,瞧见赵初墨的模样,忙上前去帮忙,一边磨着,一边看着赵初墨开始动笔写字,不由得问道:“娘娘,您当真要抄写整本佛经么?”
“太后都发话下来了,哪里还有不抄的道理?”赵初墨说着,声音很是平淡,看起来,她好像并不恼,反而,有一种正等着太后下手的样子。
司香努了努嘴,“方才您为何不据理力争,您明明就知道,太后是在故意为难您……”
“据理力争,最后只能落下个不尊重太后、抗旨的罪名。”赵初墨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愤愤不平的司香,随即轻笑一声,“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懂,但是日后,你就会明白了。”
想着,上一世的时候,自己还是个答应,太后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必这么直面燕家的压力,司香到底也还单纯着。
可是现在,自己不仅是惠妃,还是要同燕家争宠的人,太后自然会注意到自己。
赵初墨笑了笑,无奈的一个伸手,拍了一下司香,“你记住,在这宫里,就算是在我面前,也不能随意乱说话。不管有多少不满、让你不平的事情,你都要全部压在心里,蓄势待发,机会,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司香半知半解地看着赵初墨,好一会儿,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奴婢虽然不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奴婢只是担心您罢了。”
若不是司香不识字,她当真想上手帮着赵初墨写一写。
赵初墨却摆了摆手,“这还只是前菜,太后恐怕,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司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太后选择在燕莺婉去的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难,其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给赵初墨一个下马威,杀杀她的锐气,让她知道跟太后做对,太后能让她孤立无援。
不过,让太后吃惊的,是赵初墨竟然也没有说什么,当真就接过佛经去抄写了。
严嬷嬷回去禀报的时候,太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