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后听了宇文烨明捧实贬的话,将她的心思毫无隐瞒的给揭露了出来,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然而她却并不恼怒,心想这不过是宇文烨最后的挣扎罢了。
“柳太医,”燕太后开口道:“一会儿你可要好好的为惠妃诊脉,切不可隐瞒。”
她说着一顿,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哀家知道柳太医心怀天下,平生最为痛恨的便是‘七日念’,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也不会替病人隐瞒的。”
听着燕太后意有所指的话语,柳太医躬身道:“太后娘娘放心,微臣定当竭心尽力。”
说完,他便跟随李公公前往了赵初墨的寝室。
燕太后不放心,也带着燕贵妃和司花一起走了过去,看到床上昏迷不醒躺着的人的确是赵初墨,这才微微放下心,同时也已经开始期待,只等着柳太医宣判赵初墨的结局。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宇文烨,见对方除了冷着一张脸之外并没有别的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宇文烨装模作样,一会儿有他要哭的时候。
柳太医隔着帕子感受着赵初墨的脉搏,半晌才由李公公搀扶着站了起身。
“回皇上、太后娘娘,惠妃娘娘不过是染上了风寒,并无别的不适。”
闻言,燕太后当场愣在了原地,面上的得意之色还未消退,就已经露出几份不可置信,一时间脸色的神情精彩纷呈。
“你说什么?”燕太后不可置信的说道:“惠妃只是感染的风寒?”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宇文烨面上的冷意渐渐消退,勾起一抹唇角淡淡的说道:“朕早就说过了,惠妃感染的不是‘七日念’,皇额娘现在可是相信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变成了巴掌,一个个的打在了燕太后的脸上,疼的她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一直等着看赵初墨笑话的燕莺婉没有燕太后这么好的定力,嚷嚷道:“不可能,消息不会出错的,莫不是太医你帧错了吧?”
“这”
柳太医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宇文烨微微挑眉:“哦,贵妃看应当如何?”
燕莺婉已经很久没有被宇文烨正眼相待了,乍闻此言,还以为宇文烨当真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因此便开口道:“当然是另请太医了,若宫中的太医不行,就去宫外找,总有一个会”
“够了,婉婉住口!”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太后生硬的打断,一时有些茫然,不解的看向燕太后,却见对方面沉如水,目光中满是怒气。
“姑姑,我.”
宇文烨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上前一步直视着燕莺婉的眼睛,逼问道:“总有一个会怎样?”
燕莺婉从来没有见过宇文烨如此骇人的样子,一时间更是说不出话,但是却也明白过来定是她方才说错了话。
“没、没有,臣妾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