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墨向齐淮行了个礼,不为别的,只因为对老前辈的尊敬。
随即指向司香:“不如齐先生您先帮我看看她如何?”
虽然不明白赵初墨的用意,但司香的手已经伸过来了,齐淮便顺势帮她探了探脉搏。这不看不打紧,一瞧,还真是将齐淮给吓了一大跳。
“敢问姑娘,你可是感染了这剧毒。”
司香笑了笑:“正是。”
得到了回应,但齐淮心里却是愈发震惊:“奇了怪,这位姑娘明显感染了剧毒,而且还有一段日子了,可为何脉象摸起来却与常人无异?”
思及疑难之处,又下意识薅他那本就不多的胡子,旁人见了不由得担心总有一天那胡子会被薅没。
赵初墨与司香两人则相视一笑,倒也不打算再卖关子:“摸起来脉象正常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倒是留下的那些痕迹已经结巴,还得一段时日调养才能彻底消除,因而戴上面纱。”
原来竟是这样,那事情自然就说得通了。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毒解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场的另外两人可真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特别是宇文烨。
有惊讶,有不敢置信,但谁都没有怀疑赵初墨的话,因为司香就是最好的证明。
齐淮请教:“不知二位姑娘是如何知道这顽毒的破解之法?”
语气甚是恭敬谦虚,丝毫没有因为赵初墨是小辈就瞧不起她的意思。
只听赵初墨道:“先生可曾记得我方才一进门时所说的那味药材?”
“紫花地丁?”齐淮猜测,莫非解药的关键就在紫花地丁上?
可是据他了解,这毒并非紫花地丁所能克制。
“正是。”赵初墨点点头,“其实我们都弄错一件事情了,造成剧毒的原因并非是木樨香与毒花粉结合,实则是木樨香之中的麝香,它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所以我才说齐先生的药没错,只是缺少了以为药材。”
“原来如此。”齐淮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老夫之前怎么弄都不对,还以为是药材分量的问题,却不曾想从一开始就研究错了方向。”
赵初墨笑而不语,若不是因为那本古医书,她现在的状况同齐淮也差不了多少,兴许比他还要焦头烂额一些。
毕竟,人家医仙的称号可不是盖的。
又说明了一些注意事宜,宇文烨便下令让人熬药。不管有没有被传染,都必须喝药,以防万一。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都弥漫在中药材的苦涩气味中,久久不能散开。
三日后。
皇宫又恢复了同往常一样的肃静,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未曾发生过似的。
而由于剧毒影响造成的损失,也只能慢慢再赚回来了。
赵初墨又再一次回到了冷宫。
司香一边给她们栽种的花草浇水,一边嘟嚷着嘴抱怨道:“分明我们小姐才是整个皇宫的大恩人,还要住在这冷宫不说,甚至都没人提点东西过来瞧瞧我们,真是过分。”
“早知道就应该晚点再将解毒的法子拿出来,让他们多难受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