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燕莺婉,“哀家这还不是为了你,你如今虽然有孕,可是皇帝迟迟没有下封后的圣旨,一天圣旨没有下来,你就还不是皇后,她也是贵妃,也同你一样摄六宫事。”
“如若有一天她使了些手段,那皇后之位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燕莺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怀着的可是永安朝的皇子,皇上也许诺过要将皇后之位封与我的。”
太后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如今这满皇宫里只有她的位份同你一样,哀家还不的替你打压打压她的气势,日后恐怕她到要欺负到你的头上呢。”
燕莺婉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她敢!我可是将军府的嫡女,我自入宫以来就是皇上的专房之宠,她如何敢于我争!”
“你是将军府的嫡女,她也是西域的公主,论起来,你的出身明面上是不及她的。”
一听有人压在了自己的头上,燕莺婉一下就不开心了。“姑母怎么一直在长他人志气!”
太后:“哀家不是说你不好,只不过要你多注意她些,这满皇宫之中最是要防着她,那赵答应,周美人什么的不过是些小人物,皇帝不过偶尔临幸几日也无妨,不过她可不同,西域女子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人心了。”
“若是她的了皇帝的宠爱,那你的位置便岌岌可危了。”
阿扎依才到永康宫外就听见了太后的话,她最不喜欢中原女子的一点,就是像这样无论什么东西都要算计来算计去的,好没意思。
阿扎依走了进去,“阿扎依给太后娘娘请安。”
阿扎依将右手放在了左胸前,对着太后行了一个西域的礼。
太后沉着脸,“赤贵妃进宫也有些时日了吧,想来宫中的教习嬷嬷也该教过你我们永安的礼仪。”
阿扎依眼也不眨地看着太后,“嬷嬷教了,不过我觉得永安的太过繁琐,反而少了些敬畏之心,而礼仪本身不就是为了以示尊重才设立的吗?故而我觉得还是西域的礼仪来的纯粹些,还请太后娘娘允许我用西域的礼来给您请安。”
燕莺婉用手绞着手绢,“赤贵妃好一番高谈阔论,不过这里是永安,不是西域,赤贵妃就算心中再怎么觉得永安的礼仪不如西域的,入乡随俗这句话想来是听过的吧。”
“进了我们永安的皇城,自然是要行我们永安的礼,如何能以西域的礼来拜我永安的太后,赤贵妃到底是不懂,还是有意要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
阿扎依:“入乡随俗这句话我倒是没听过,不过我知道你们永安人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那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燕莺婉脸都被气绿了,太后厉声呵斥阿扎依道:“大胆,你这蛮夷之人,你在我永安的皇城里竟敢对着皇帝亲封妃贵妃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阿扎依十分不屑的说道:“她是皇上亲封的贵妃,我也是,太后如果看不惯我,那就去让你们永安的皇帝废了我。”
太后气的之发抖,“你,你,你敢威胁哀家!”
“放肆!”正在两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阿扎依回头看去,那人的身形苗条,看那一身的装束却像是个女子,阿扎依心中已然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