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晚喝了一盏茶水,缓了过来,愤愤的望住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婧晚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向她解释暗卫之事,还是为了白长宁。
“好些了吗?”
萧墨卿低沉语气中,略显担忧,濯黑的眼瞳,深深锁在苏婧晚的脸上。
“嗯。”
苏婧晚微微点了点头。
“之前送你的玉簪,不喜欢吗?”
萧墨卿见她有所好转,便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但这一放,心似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
念及那日回来她身上的伤,她出现在百花楼中……
又增添了几分烦躁。
“没有,我很喜欢。”
苏婧晚身子一僵,旋即缓了过来,“只是簪子让我给弄丢了,阿墨,对不起。”
苏婧晚心里多了内疚。
玉簪被百花楼的妈妈顺走了,现在她死了,也不知道落在了谁手上。
“丢哪了?”
说话的男人,随着嗓音,一把将她清秀的面容,直直对着他。
被迫望住他,在他濯黑的眼瞳中,她清晰的看见,眼瞳深处的她。就如同,他此时此刻的眼中,只有她一般。
张着嘴,话到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转而只是摇摇头,“不知道。”
顿了顿,“应该有几日了,在宫外掉的也说不定。”
她只记得,若不是映雪那日突然将她拦住,她怕是也已经将玉簪找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映雪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但百花楼依旧是青楼,只不过是男人消遣的场所,一个妈妈倒下去,还会有更多的妈妈站起来,只是不知道映雪现在如何了。
她其实要感谢映雪,那日映雪故意将她留在屋内,怕是也知道了妈妈的计划。
只是后来,苏婧晚也没想这么多,更不知道屋内等着她的是什么。
想到这个,苏婧晚的脸,缓缓沉了下去。
“在想什么?”
萧墨卿发觉她的异样,淡声说道,“想得这么入迷……”
啊?
苏婧晚微微一愣,迷离的心绪随之也被拉了回来。
“没……”
苏婧晚兴致欠欠地说道,“就是觉得,簪子很好看,丢了怪可惜的。”
“一个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你若是喜欢,我命人多做几只就好了。”
萧墨卿夹了肉,送到她唇边。
多做几只……
做了再多,又有什么用,终归不是之前那副。
那日被云若烟故意砸断,断是断了,至少还在手里,现在……
萧墨卿似是不经意间问道,“你与卫陌轩,关系很好吗?”
苏婧晚呆呆地看着他,微愣,随即点点头,又摇摇头,“阿……”
顿了顿,“我们三个人从小就认识,关系就跟亲人一样。”
听到她说的“我们三个人”时,萧墨卿的脸,沉了下来。
难道他们的关系,岂是卫陌轩能比的?
苏婧晚心里一怵,她这是说错话了吗?
“我与他,在你看来,关系都一样?”
苏婧晚似是没察觉这话的含义,“不一样啊。”
对上他墨黑的眼瞳,“他是正人君子,而你,就是喜欢欺负我的小人。”
“小人……”
萧墨卿骤然逼近她,自动忽略前半句话,略略念叨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格外的诱人。”
一把拿掉她手上的碗筷,放在桌案上。
苏婧晚的心,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