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知是发现了她的动作,还是怎么的,萧墨卿淡冽的嗓音幽幽吐出,
“痛,不必忍着,我又不会笑话你。”
苏婧晚的眸光,被他低沉的嗓音,引了过去。
“不痛……”
苏婧晚摇了摇头,淡声说道。
萧墨卿轻轻瞥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苏婧晚犹豫的多看了几眼他,似是狠了狠心,将肚中酝酿已久的话语,轻声说道,
“我今日私自出宫,是我的不对,但你也欺瞒了我,就此扯平了。”
原先听到她主动承认错误,略显惊讶的看着她,但一听到后面,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嘴角不由得上抽。
还未等萧墨卿开口,就听到她继续说着,“令牌不是捡的,是有人给我的,也是他,告诉我依画在地牢……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是何种原因,她并不想将沈御的事说出来。
说到后面,苏婧晚的声音越来越轻,如蚂蚁啄食,几近听不清。
但一字不差的记在萧墨卿的心里。
“不知道你也敢随意信他,我该说你是心大,还是没脑?”
苏婧晚塌拉着脑袋,任由他随意嘲弄。
嘴上还不忘顶上几句,“心大也好,没脑也罢,要是当时去找你,你定是不会说,还不如自个去看看,至少我也知道了,不是吗?”
萧墨卿静静的望着她,古墨色的眼瞳,蒙上一层寒霜,她说的对,若是他提前知道,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
“是,还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也值得?”
值得吗?
苏婧晚不知道,但她唯一敢确定的是,她从不后悔。
说起狼狈,她的这一身伤,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这是你要的解释,而我的事,你是不是也该应允?”
苏婧晚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只将自己的目的清楚的问了出来。
“不……”
萧墨卿对上她微皱的眉目,坦然地说道,“应允?话,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她嘴里说的事,无非就是地牢那事。
苏婧晚瞬间被堵得不知道说些什么,现在仔细想想,他好像是真的什么都没答应,而她,却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答应。
“那你总归拿出证据,证明依画有罪,否则,你不能这样关着她,还想屈打成招。”
苏婧晚知道,以萧墨卿聪明的劲,是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也不打算隐瞒。
“这事,不许再插手。”
萧墨卿让人打了水,亲自为苏婧晚擦了擦脸,“这几日呆在华韶宫,好好养伤。”
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手帕,倏然起身,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自顾自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