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绪却是飘得远远的。
他一定是担心她的,他这是故意趁机报复,对,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来,心情便舒畅起来。
抬眸一看,只见小夕一人在那,却未见依画的身影,便问了一句:“依画呢?”
在她印象中,依画不是那种一声不哼就离开的人。
小夕瘪瘪嘴,一脸不乐意的说着:“她就知道偷懒,在锦绣宫的时候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就会害人为她担心。”
见小夕模样,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事来。
得,只好亲自问依画了。
转身继续往前走。
小夕嘴巴还是不停地说:“小姐,您不知道,昨夜依画一晚上都没回去,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要是做了什么事坏小姐名声,小夕不会放过她。”
“昨夜她与我睡。”
忍不住解释一遍。
“为什么?您以前不是只要小夕陪在身边的吗?”
一股醋意从小夕嘴里传来。
“昨夜你们都睡了,就没叫你。”
苏婧晚耐心的解释。
“那您日后需要小夕,一定要叫奴婢。”
“嗯。”
见苏婧晚回应,小夕也没再说什么。
她本来是不想摊这趟浑水的,但是看到那具尸体之后就有了其他想法。
当她跟依画说出自己的想法后,依画也是吓了一跳,“姐姐,晚上去殓房,你不怕?”殓房放着的全是尸体,白天看着都会瘆得慌,更不用说晚上乌漆麻黑的时候了。
依画审视的看着苏婧晚,显然不相信她有这个胆子。
“当然怕了,所以才会找你一起去,壮壮胆。”苏婧晚憨笑,她的胆子小可是出了名的,“我有一种直觉,今天的事是有人做的一场戏。”
依画皱着眉,很认真地听着。
“尸体一袭墨青色的长衣,虽被泡了一段时间,血水也染的到处是,但是,周围干净得不对劲。还有,我识得衣裳上的图纹,这是父亲生前最喜的布料。”
声音越发的小声。
“你是怀疑这次的事与上次是同一个人做的?”依画问道。
“不像同一人,上次明显不想将事情闹大,但这次,则是故意闹得人尽皆知。”苏婧晚捏捏眉,紧闭双眼。
若是只为了吓唬她,大可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她自知没有查案的天赋,对很多事情都看不透,但是这次她想试试。
“我觉得,尸体是死透后才丢进花池的。”再加上是撒了药粉,暂时抑制住鲜血外流,遇水后,药粉失效,才会染得满池都是。
不过这也是猜想,她没有跟依画细说,是不是这样还要等到查过尸体才确定。
午夜时分,两个影子从矮墙上翻越而下,在黑色夜行衣包围下露出精致的五官,脸颊泛着红晕,唇瓣却带着苍白。
苏婧晚第一次觉得依画的功夫这么好。
轻松避开夜巡的侍卫,到达太医院的殓房,这的阴气太重,给人的感觉就是凉飕飕的,还怪是瘆人。
苏婧晚抱着双臂,不断地四处张望,紧紧的跟在依画的身后。
依画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婧晚,无奈的摇摇头,她都要怀疑是谁要来这的。
还好只有一具尸体在那里,苏婧晚强抑制住内心的不安,戴好手套,从袖口处取出银针,找好位置插进尸体体内,银针并未发生变化,不是中毒死亡。
又仔细查看伤口,发现伤口旁边有一些凝固的血块,松了一口气,大致明白了。
快速收好东西,与依画对视一眼,一同离开了殓房。
房梁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