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晚的确很惜命,但只限于真的不适的时候,那时她抓着十一的手,一边哭一边说道,“十一,我好痛,我会不会死啊,我还不想死。”十一那时就会说,“痛死了活该。”
痛的时候怕死,好的时候就死活不听劝。
总算是走了,苏婧晚悄悄的松了口气。小夕也很奇怪,“小姐,你让那个顾太医瞧瞧也是好的,万一真瞧出什么来呢?”
苏婧晚倪了她一眼,“我还真怕他瞧出什么来,那时等着我的就是这一碗,那一盅的药,苦得紧。”
小夕听苏婧晚这样说算是知道了,“说的也是,小姐从小就怕吃药。奴婢记得有一次,小姐为了不吃药,晚上悄悄去把厨房的柴火都浇湿了,气得老爷和夫人……”小夕说到后面才发现不妥,声音越来越弱,但好像已经收不回来了。
小夕看着苏婧晚的脸,好像还是一股平静的神色,只是没有说话,小夕有些不安,“小姐,奴婢嘴笨。”
缓了缓,苏婧晚突然笑了笑,“从前可能是我太较真了,或许我真该放下了。”放下过去,放下一切不开心的东西。
虽然十一说的那些也并不是不可信,但始终也没证据去证实他们啊。
不管太后对她的态度如何,但是昨晚说的话确实在理,自己不能只顾着自己。
苏婧晚不知道是真的无所谓了,还是害怕真相。
苏婧晚发现,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都离不开萧墨卿,昨天看见他的时候,像抓住了依靠,或许只有在有他的情况下,内心的不安才会彻底释放出来。
开不开心日子照样过,何不依着心情过呢。
突然想起昨日太后所说的话,便想来问问小夕,“昨日太后提起的立后之事,你可知道?”
“奴婢知道,陛下登基那日当着全体朝臣的面说出来的,只是后来您不见了,不过都被陛下封锁了消息。”
“那那日屋里是否存有异样?”
“那日奴婢是与陛下一起来的,屋内一片狼藉。”
一片狼藉。她记得,那日意识虽模糊,身子乏力,却不会有这般大的动静。
想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凌云殿中,陶顾跪在下面汇报着苏婧晚的情况,说得他整个胆子都提了起来。
“只是惊吓?”萧墨卿边看着奏折,偶的撇一下陶顾。
“是,苏小姐受了惊,许是夜里睡得不好,精神不佳,多加休息便会有成效。”陶顾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暗地里不知说了几次苏婧晚坏话了。
“可要服药调养?”
“陛下,是药三分毒,苏小姐现在只需多做休息就可以了。”
“下去吧。”萧墨卿不想管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他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
帝后大婚并不只代表着南临,其他各国都看着。
萧墨卿拿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看神情很是疲惫,“陛下,”李德安一直在旁边伺候着,“您先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