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货车坠入海里,海水一定洗刷了所有的痕迹,货车司机也已经死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廖凌的目光沉下去,“我和霍钰来国外出差这件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可廖祁他似乎知道你会来国外谈合同……”沈柔的话还没说完,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眸一亮,同廖凌对视了一眼。
廖凌默认的眨了下眼,二人心照不宣。
廖氏集团内部有廖祁的眼线,且这个人一定是集团高层,且对廖凌的行程了如指掌。
考虑到这些,沈柔心里愈发放心不下,紧紧握住了廖凌的手,“你可一定要小心,我看廖祁是想要你的命,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难就难在敌暗我明,就算廖凌再小心也未必会时时刻刻预料到。
廖凌紧锁着眉头,顾虑的却不仅仅是自己的安全,凌厉的眸光闪现杀意,冷漠的神情犹如地狱里的修罗一般。
这次霍钰因他受伤,险些连性命都丢了,这深深触动了廖凌,也彻底激怒了他。
“想要我的命?恐怕他没这个本事拿走!我定然会让他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廖家老宅内,廖老太太的胸口一阵阵疼痛,手捂着胸口,身子微微发颤。
吴管家见到廖老太太这副痛苦的模样,吓得立刻变了脸色,赶忙拿了药和水喂廖老太太服下。
廖老太太用力的深呼吸了几下,慢慢喘匀了气,胸口的痛楚渐渐平息。
“廖凌那边怎么样?”廖老太太惨白着脸色问道,心里终究是记挂着。
吴管家怕老太太忧心,特意把廖凌的情况说的很轻:“您别担心,少夫人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少爷只是一些皮外伤,并不要紧。”
“那就好,那就好。”廖老太太连连嘀咕着,脸色缓和了几分,却依旧是带着愁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呀!早知道他会酿成现在的性格,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下他,也就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害得廖凌这孩子受苦遭罪。”
吴管家在廖家干了二十几年,对过去的事比较清楚,当初廖祁因为廖氏集团继承权的问题和廖老爷子闹崩,为了抢夺继承权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老爷子发现之后震怒不已,不仅剥夺了廖祁在廖氏集团的所有股份,还与他彻底断绝了关系。
身无分文被赶出廖家的廖祁在底层受尽了折磨,阴差阳错跑到国外做起了生意,误打误撞在国外站稳了脚跟,势力也逐渐庞大,这才有了他嚣张的资本。
吴管家沉默了片刻,试探性的说道:“当年老爷子也并非是真的要和祁少爷断绝关系,不过是想让他长长教训罢了,说到底这其中还是有误会。”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有些误会已经成为了仇恨,就算想解都已经解不开了。”廖老太太的语气有些落寞,试想谁也不愿意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把关系闹的现在这么僵。
“如果他真得想报复那就来报复我这个老太太吧,廖家的家业是老爷子一手创建的,也是廖凌守住了他爷爷的基业,就算我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廖家落在廖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