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满是疼溺，凌素素心里猛的一酸，忍不住嘴唇都在颤。
霍时衍抬眼看，便见她的双眼噙着泪花，此时的她柔弱得跟河水里那飘摇的小浮萍一样，眉心锁了锁，他将她搂在怀里，手轻抚着她的背。
“别难过，你还有我不是吗？”
呜呜~
脸与他的脸紧贴，凌素素没控制住，唰的一下哭出声来。
“他们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心。”
“……”
“别哭，再哭就不美丽了。”
头一次感受到他对她如此柔情，她控制不住哭得更加放肆，忍都忍不住。
霍时衍就这样蹲在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小小的她在他怀里哭得跟个伤心的孩子一样，他轻轻顺着她的背，歪脸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扣了一个吻。
“哭出来就好了。”
“……”
凌素素极力忍住哭，哽咽着说道：“他们都不要我了，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霍时衍连连拍拍她的背，“傻妞，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你肯定……肯定是看我难过，所以说……说好听的话哄我……哄我的……”
凌素素的心生生的痛，痛得她伏在他肩头抽泣不已。
这样脆弱无助的凌素素，霍时衍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紧锁着眉心，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
凌清泉一直在利用她，欺负她，从未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过，甚至一度想要亲手毁了她，他这当老公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今毁了他，她却更像一个孤苦伶丁的孩子一样。
有凌清泉在，或许她在这个世界上不至于举目无亲，也或许至少有一丝丝牵挂和期盼。
他开始怀疑自己做得对不对。
凌素素伏在他肩头抹了一把眼泪，“我就是你随便娶的老婆。”
“什么叫随便娶的老婆？”霍时衍扶着她的肩让她与他面对面。
迎着他疑问的目光，凌素素的眼神不禁闪躲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变得坚定，“和我结婚你都没有选择一下，报的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便的态度，反正婚早晚是要结的，跟谁结都一样，你索性不挣扎，心里想，既然跟这个女人拿证了，那就这样吧，就是这么随便！”
霍时衍：？？？
默了两三秒，他皱眉反问：“所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是你随便嫁的老公？”
“什么叫随便嫁的老公，我有那么随便吗？”
凌素素的眼角还挂着泪，感觉到不舒服，她眨了一下眼睛，霍时衍抬手给她抹去，只是眉头依旧皱着。
“连人都没有看到，就把自己给嫁了，谁随便呢？”
“那……”
凌素素一时竟无言以对。
霍时衍眉角一挑：“那什么？”
凌素素略想了想，嘴巴一噘，嘟咙道：“我那不是被命运给摆布了嘛，谁知道给我摆弄出一个你来，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好事。”
霍时衍听到她的话，脸上难得绽出笑容，“如果想要表白，请直接一点。”
凌素素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凑到他脸前盯着他的帅脸瞧，“我感觉长得太帅的不靠谱，我原本一直打算找老公找长得实在一点儿的，安全一点的，最好还穷一点儿，放在人群中都不起眼的，免得有人惦记。”
“可是现在……”说着说着，她就又一脸哭相。
霍时衍看到她跟个小女孩一样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他没忍住再次抬手宠溺地捏了捏她光洁的脸蛋，语气也是无比的温柔，“现在是你的，谁惦记也没有用，不要想多了。”
凌素素抓着他的手拿下来，有些不安地问道：“你那么容易就接受了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很轻易就接受别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