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枝怔了一下,道:“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想谢谢他。”
“他在哪里,你应该问燕王。”
提起刘业,万玉枝面露愠色,似乎对刘业威胁何不归去做危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卫玲珑不在和她多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有信心说服刘业么?”一旁的安无城问道。看样子很不放心。
“我也不知道。”卫玲珑苦笑说,“现在的刘业已不是我认识的刘业,恐怕他今晚来不了了呢?”
“何以见得?”
“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也许王妃不让深夜出门呢。”
虽是打趣说笑的话,卫玲珑还是免不了一阵醋意。
“对了,安总司还没有成家么?太傅不是给你找了一门亲事了吗?”
安无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兴趣回答卫玲珑的问题。
卫玲珑感叹道:“如果别人真的对你用了心,你可不要辜负人家。”
安无城充耳不闻,又喝下了一杯酒。
燕王府。
月色下,刘业站在门前,脸色凝重。
他知道卫玲珑正在百花楼等他,可偏偏这个时候儿子刘衍忌却病了。黎苏是医术行家,技艺精湛,但她说所学的医术对小孩子不太适用,不敢胡乱用药。因此,给刘衍忌看病治疗的是王府里的郎中。
刘衍忌现在的情况是发热,大哭不止。哭声响彻王府,刘业十分揪心。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哭声停止,刘业返身进入室内。
“世子的病情暂时压制住了,只是还有复发的危险,所以今夜还是看着点比较妥当。”王朗中说道。
“忌儿得的什么病?”刘业问。
王郎中叹息道:“唉,妄我学医多年,救治小二无数,也未曾见过世子这般热症,实在是惭愧。还是王妃医术高明,提出散热之法。据推测,只要在世子发热是及时散热,便能保住世子性命。慢慢的,世子的体温就会恢复正常。”
刘业谢过王郎中,令人带他下去休息,然后进入寝阁。
黎苏怀中抱着孩子,脸色憔悴,眼眶泛红。孩子的病,她身为母亲自然是提心吊胆,万分担忧。
“忌儿没事了……”
“郎中说还有可能反复……”
“我有要事,你照顾好忌儿。”
“忌儿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要往外跑?”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出门呢?”
黎苏身子颤了一下,缓缓抬头看着刘业。刘业也正看着她。
“我……是猜的……”黎苏的语气有气无力。
“你知道我要去见她,对不对?”刘业问,“所以你给忌儿下了药。”
刘业的语气听不出来有责怪的意思,但这反而让黎苏愈加不安。
“现在儿子病了,你却还要去见她。看来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子……”黎苏含着泪水说道。她希望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希望这次能留下刘业。
“黎苏,你怎么能这样子。”刘业道。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黎苏冷冷地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寒意自心底涌出来,蔓延直全身。她只觉得冷,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