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安愁眉不展地将情况告知,请众人给出了主意。
“此案倒不难断,只是牵涉到曹国舅,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有人说道。
“文安县系真定府瞎下,又不能不断,实在难呀。”
众人点头附和,赞成此言。
“正因如此,才连夜召集诸位来出谋划策。”何碧安道。
同知易广田道:“某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易兄快快道来。”
“大人可先密折一封,奏报皇上,折中说明案情,同时标注是裕王爷让大人去审案。然后,大人便赴文安县,断案时只望能将国舅爷押解京师,将来如何处置,都交给皇上。如此一来,这事儿不管结局如何……都与大人无关。”
何碧安点了点头,认为极为妥当。另几位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当即依计行事。
周全出门前记着刘长风的吩咐,不管怎样都要将何碧安带来。因为案子不结,卫玲珑便不肯启辰。周全哪有功夫坐下喝茶,嚷着要见知府。
何碧安笑着从堂后走来,拱手道:“让周侍卫久等了,咱们这就启程吧。”
周全客气道:“还望大人路上快些。”
“放心。”
“谢大人。”
周全和何碧安离开真定府时,天刚方亮。
卫玲珑一大早就来到了软禁姚县令的小屋。姚县令这一宿没睡,心里是惴惴不安,听闻公主驾到,连忙跪迎。
“罪臣叩见公主……”
卫玲珑视而不见,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在茶几旁坐了下来。
姚县令不敢起身,跪着转过身,爬到卫玲珑面前,再叩头一拜。
卫玲珑这才说道:“姚县令,这纵火行凶,可是要杀头的罪。这行凶的目标是皇妃的话,还要株连九族……”
卫玲珑话没说完,姚县令就全身直哆嗦。
“你家中还有古稀老娘,一妻二妾,以及五个孩子吧,真是个一大家子呢。”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卫玲珑也没说他犯了什么罪,他听卫玲珑说了这些话,便呼天抢地地磕头求饶。
“裕王爷已经查明了后衙起火乃人为所致,一干人等已经落网,供出了县令你就是主谋。”
“公主,罪臣也是迫不得已,被人胁迫啊。”
“这么说来,你也是受人所指?”
“正是。”
“受何人所指?”
姚县令恍惚了一下,答道:“罪、罪臣不敢说……”
“是么,那你就扛着吧。”
说完,卫玲珑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是国舅爷!”姚县令咬牙说道,“是国舅爷吩咐罪臣这么做的。”
卫玲珑翘起嘴角,道:“待会儿在堂上你也这么说就对了,保你一家人性命无忧。”话音一落,卫玲珑就走出了房间。
姚县令如同泄了气的鱼泡,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