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辛杰低头喝酒,边喝边抬眼看老油:“谁找季瑶?找她做什么?”
“我是专业的私家侦探,绝对保密客户的身份。”老油道,“你若是能从我这里打听到一丁点儿客户的信息,我早就进监狱或被人砍死了。”
季辛杰慢慢转动杯子,让杯子里的葡萄酒荡起漂亮的小波澜,就像他真的是个会品酒的上流人士。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的客户找季瑶想做什么吧。”他道,“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害了她,是不是?”
老油在心里腹诽‘你不就是踩着妻女的眼泪上位的么’,嘴上道:“我的客户跟季瑶有点过节,你放心,不是什么天大的仇怨,就是需要跟她做个了断,这事情不了断,我的客户绝对不会罢手。”
他顿了一顿,表情严肃的加重语气:“我的客户很忙,耐心不多,如果再找不到,他很可能会不择手段的进行调查,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希望他直接找到你和乔太太。”
季辛杰沉默片刻后骂了一句什么,看向安东:“你呢?你来这里又想问什么?”
老油觉得他一定是在骂“季瑶”给他增添麻烦。
安东抿了抿唇:“我也是来找季瑶的。”
说完后他赶紧补充:“不过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只是正好认识,目标相同而已。”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季瑶的?”季辛杰不动声色,“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季瑶的关系?你找季瑶做什么?”
安东沉默片刻后:“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您,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季瑶。”
他之所以想了两个多小时才打电话给季辛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怎么跟季辛杰提“季瑶”的事情?
他想了好久,还是觉得不能让季辛杰知道玉粹就是季瑶,否则,季辛杰很可能会意识到玉粹是来报复乔家的,从而伤害玉粹。
“安东啊,你的私事有点复杂啊。”季辛杰目光里透出几分责怪的意味,“娜娜对你那么好,你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跟娜娜解除婚约,听说目的是为了去追回前女友,这前女友还跟欧城、李绅不清不楚,你不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分吗?现在你又跑来问我季瑶的事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东面露尴尬之色,呐呐的道:“季叔叔,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我不想解释我和娜娜分手的内情,但季瑶我是一定要找到的,您不说,就算惹您生气,我也要逼您说出来。”
季辛杰注视他:“季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安东低头:“您和玉晓云母女三人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季辛杰先是一怔,而后沉默,目光注视着仍然在晃动中的红酒好一会儿后,才道:“你不会跟善美和娜娜说这些吧?”
“不会。”
“我要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