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粹没有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抬头看她,倔强又虚弱的道:“我没有做过任何应该坐牢的恶行,我不会去自首……”
“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东西!”陈雪融愤怒的往脚上施压,用力踩,“信不信我能让你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
玉粹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唇间也逸出痛苦的呻吟,但她还是用那种倔强的目光看着陈雪融,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畏惧。
“真是让人恶心的眼神。”陈雪融抬高另一只脚,重重踩在玉粹的另一只手上,用力碾。
“啊——”玉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惊得庭院里的德牧和两只鹦鹉都跳起来。
这声惨叫总算让陈雪融舒坦了一些。
她收回双脚,淡笑:“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自首,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
她拨了拨卷得很精致的刘海,动作优雅,笑容亲切:“你跟我儿子告状也是没用的,我有的是办法绕开他弄死你。”
然后,她微微弯腰,扯下脚上的拖鞋,砸在玉粹的脸上。
走了。
玉粹盯着她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或不甘,趴了好一会儿后爬起来,慢慢的走进卫生间。
九号看向女保镖:“你觉得她想干什么?”
“她”指的是玉粹。
“不知道。”女保镖摇头,“反正我们得看好她。”
九号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我给老板打电话。”
欧城收到电话后给了他一句:“下次我妈再过去,不要让她进门,还有,送疯女人去医院。”
挂断手机后,欧城想了想,给老油打电话:“查得怎么样了?”
老油的声音很疲惫:“我刚到靖河县城,玉粹的老家就在这里,但她读书的初中先搬迁后停办,我正在寻找她的初中同学和老师,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欧城忍不住问了一句:“她的高中呢?”
老油道:“她在元京市内读的高中,她读高中的时候从来不说家里的事情,也不跟任何人玩,就算学校开家长会,她家里也从来没有人去,理由是父亲早死,母亲生病,她没有别的亲人了,因为她成绩优异,从不惹事,老师就没有为难她。”
“总之,她的老师和同学都不清楚她家里的事情和她的过去。”他的声音略显低沉,“我怀疑她从高中开始就有意隐瞒自己的家庭情况,甚至有意抹杀自己的过去。”
说到这里,他有些感慨:“当时她还那么小,就已经这么有心机了。”
欧城想问点什么,但他马上又想到,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问她的事情?
等别人查到了再告诉他不好吗?
于是他丢下一句“尽快查清”就挂断电话,端起咖啡,慢慢的喝。
疯女人迟迟得不到惩罚,让他想到就满心不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爽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