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阿巴……你,跟我来。”摸她鞋子的男人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赤脚走进茅屋,岳潇潇想逃离严远远的,他气场太可怕。
跟着男人进了茅草屋里,岳潇潇再次咋舌,平铺着竹片的地板,床没有,是铺在地上的干芦苇,柜子,桌子,椅子通通不见影。
“来。”男人递给她一个盆,是劈开的椰子壳。
岳潇潇额角黑线,她应该已经不在地球上了吧!
椰子壳里白色的如同土豆般的东西,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吃的,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可见小虎牙俏皮可爱,他盘腿坐下,椰子壳卡在两腿之间,跟着塞进白色土豆咬碎,“呸”的一声吐回壳子里。
岳潇潇愣住,这是干什么?
男人周而复始,嚼了吐,嚼了吐……动作麻利熟稔。
嘴里裹着这种奇怪食物的岳潇潇不知所措了,疑惑问出声,“这个,不能吃?还是不好吃?”
男人又笑了,起身从角落里端来另一个椰子壳,壳子里是乳白色的液体,他用葫芦瓢盛出一些送到了岳潇潇嘴边。
岳潇潇满脸的抗拒,“不用了,谢谢。”
原来这种东西是制作饮料的,仔细闻着,还有种淡淡的酒味。
看起来品相不错,味道也很好,只是这做法,实在不敢恭维。
大概是通过口水的酶,让它发酵,太不卫生了!
她闷声将嚼过的东西吐在椰子壳里,好几次没注意咽进肚子里,这大半天,倒是吃饱了。
入夜里,海风轻拂,院子里响起了富有节奏的音乐声,岳潇潇推开门,湛蓝的天,玄月当空,篝火旺盛,一群人拉着手围成圈载歌载舞。
岳潇潇看了眼那群小屁孩,用石头,椰子壳,竹筒作为乐器敲得不亦乐乎,心情也好起来。
这时,有老妪拉着她的手进入了其中,她也跟着踢腿,转圈,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格外的有感染力。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她贴着老妪耳边问,不然每天晚上都这么跳,精力是有多充沛?
老妪浑浊的眼睛瞟向了坐在台阶上的成年男子,又看了看岳潇潇。
那男人叫炎,是带她回这部落的人,他正握着一根狼骨,尖锐的石块在骨头上刻着什么,月光下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明亮的眼睛纤尘不染,犹如苍穹的星辰。
老妪的意思大概是他带回了个新人,这算是欢迎仪式吧?
其实,他们虽然野,但好像并不坏。
岳潇潇倍感庆幸,好在没落在饿狼口中,成了野兽食物。
“啊——”
正当她想着,舞蹈忽然停下来,只见一人倒地,口吐白沫,手脚不停地抽搐,像是得了羊癫疯。
“阿巴阿巴……炎,炎……”一群人手足无措地围着那孩子,只能呼唤着“炎”的名字。
炎放下狼骨,长腿生风地走来,旁人自动闪开。
他探出手, 摸了摸男孩的额头,杂乱的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他应该是食物中毒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冒出了一颗脑袋瓜,岳潇潇认真的打量着男孩的状况。
嘴唇绛紫,瞳孔涣散,口吐白沫,不是食物中毒又是什么?
“食物中毒?”炎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发问,眉宇间拧得更紧了。
“嗯,就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可以试试。”岳潇潇作为一名兽医,其他医学知识还是略知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