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是我不好。
我就不该烫了?舌头。
家主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神呆滞,一道白光闪过,化作毛茸茸的小狐趴在少女腿边。
甚是乖巧。
陡然见?到巴掌大的小白狐,琴姬拿着药膏的手颤了?颤:“恩、恩人?”
昼景权作自己死了?,不说?话。
可爱乖巧一身雪白的小狐被抱进?怀,不管琴姬怎么逗弄都不吱声,心知方才的问题吓到了?她,此刻再回?想自己所问,羞意渐渐晕染脸颊。
她们默契地谁都不提之前?旖.旎危险的一问。
琴姬满腔的醋意被忽然变小的恩人驱散,目色爱怜,感慨出?声:“恩人不仅会变大,还会变小呀。”
小狐试探着哼唧一声,内心生出?躲过一劫的庆幸。尾巴摇晃,卖好地伸出?舌头舔.舐少女掌心。
“先不急。”琴姬抱着她:“恩人被烫了?舌尖还没好……”
她私心里想抱着小狐不撒手,然而更想看昼景面上是何?表情,犹豫道:“恩人变回?来,我不难为你就是。”
狐狸眼轻眨,现出?人身的昼景被少女横抱在怀,她笑了?笑:“舟舟。”
“恩人肯理我了??”
先前?装得?一手好‘死’,家主不认账,献上薄唇便要吻她的姑娘,被躲开。
琴姬似笑非笑:“伤了?舌头都不老实。”
昼景双臂揽着她脖颈,轻轻下压:“不妨碍。”
她偏要吻,少女没了?法子?,蜻蜓点水地在她唇瓣亲了?下,不敢缠绵,更不敢如?梦中一般将神魂都献上。
梦里梦外,她总是分?得?很清。
被打发了?,昼景不敢恼,乖乖巧巧被她抱了?会,担心累到她的舟舟,挣扎着就要从?她怀里下来。
她身量长,人也削瘦,抱起来没多少分?量,琴姬自是不肯,一双清寒的水眸似嗔似恼地看过去,昼景不敢妄动,生怕她再问一些要命的难题。
于她而言,无论水玉、怜舟还是这一世的舟舟,前?世今生不都是一个人么。她爱的是舟舟,和?她贪欢忘情的仍是舟舟。
狐妖天生的霸道专情、机敏狡诈注定她们不会被表象迷惑,她既许给舟舟生生世世,是以比谁都在意和?心上人魂魄相缠,心心相印。
她指腹摩挲在少女尖尖的下颌,触感细腻温滑:“饶了?我?”
琴姬问她:“饶了?你什么?”
昼景仗着生来一副好皮相:“饶了?我此刻心火莫要再往上烧了?,会坏的。”
前?世不就是在寒潭憋坏了?,憋得?心尖火种裂开缝隙,以至于情火蔓延不得?消解的那些日?子?,常免不了?流鼻血。
琴姬低头亲她鼻尖,温存片刻,终是松开束缚在腰肢的手。
得?了?自由,昼景深呼一口长气,连饮两盏凉茶才缓过来。
她体质如?此,弄得?琴姬不敢多招惹,却也生出?疑问:“恩人遇见?我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
昼景不敢看她,轻声道:“避世而居,不问世事。直到某一日?借星辉修行念起过往,邪火侵体,修行出?了?岔子?,无奈之下,唯有前?往极寒之地闭生死关。”
‘生死关’她说?得?轻飘飘,若非少女始终专注望着那两片薄唇,许是会遗漏这要紧的三字。
怎样的伤势才值得?闭生死关?
一生一死,又是何?等危险。
“你就、你就不能不去想那些事么?”万一伤了?没熬过来,万一极寒之地的冷压制不住心头火,该如?何?是好?
昼景被她这一问,问得?不解:“至情者,至性。情.欲其可分??”她们狐妖一族顺应本性而为,从?来没有说?要改了?性子?图一个安稳强求的。
意识到说?错话,琴姬连忙抱着她胳膊:“我是担心……”
“舟舟可以忘记我,我岂能忘记舟舟呢?我在一日?,当是要念你一日?。”
琴姬心神震撼,唇瓣微张,竟不知说?何?做何?才对得?起她的情深。
眼前?猛地闪过流鼻血的恩人,恩人是发乌黑亮丽,远不是今时的雪白,画面悠长深远,再想去看,无路可寻。
她眼睛里似有水意流淌,昼景不敢出?声擅自打断她的‘追寻’。
良久,琴姬眸子?干涩,疲惫地依偎到她怀抱。
“方才,我好像看见?以前?的恩人了?。”
“还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佳人花前?月下模糊不清的拥吻。
她揪着昼景胸前?衣襟:“过往我和?你之事,恩人,有朝一日?我会完全?想起来么?若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便是时机未到。”不敢教她胡思乱想,昼景拉着她的手走到箱子?前?:“看看,我的好岳父送来的。”
诸多的思量被她一声“岳父”打散,琴姬莞尔,欢喜她的称呼。
散去了?愁思去看箱子?里琳琅满目的好物件,从?小到大的都有,每一件都挂着满有时光痕迹的木牌,刻着年份月日?,所赠何?人。
无一不是元十四。
“岳父说?了?,这些年出?远门,无论去到哪儿都带着这口箱子?,为的就是哪日?见?到你能亲手送出?去。可他?不敢贸然动作,怕你不收,于是送到我这来。”
“他?倒是好投机的心思。知道我喜欢你。”
昼景被她寻寻常常的喜欢弄得?身子?起了?燥意,学着她的模样蹲下.身子?来,从?里面捡了?一件狐形玉佩,女孩子?用?来压裙的玉件。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