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委实说得有些不客气。
然而霍沉却静静地站在一侧,黑眸中含着浅浅笑意看她,说不出的温柔。
明显是支持的。
双手抱胸,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凌凌地看了一圈,阮寒星抬起下巴。
“不是想让我说话吗?好,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不仅没觉得霍先生有错,我还觉得他做得特别棒。”
别人维护自己的时候,不仅不感动,还去责怪人家不理智,当她脑子有洞吗?
细白的手指挑着霍沉的下巴,别人做出来轻佻浪荡的动作,被她做来既大胆又香艳。
她红唇轻吻一下他灼热的唇瓣,清冷的声音转为温柔:“我更觉得他又帅又性感,让我每一天都觉得更爱他。”
霍沉的眼眸倏然转为深色,克制地捏住她的腰肢,搓了一把。
隐忍着放开。
在这样的场合下挑逗他,难道就不怕他忍不住吗?
真是……
又坏又性感,让他克制不住胸腔中汹涌的爱意。
“想做霍先生的叔伯辈?钟总好歹也是开公司的人,家里就算没有镜子,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不能利用一下吗?”
阮寒星却没有留意他的反应,旋身转向钟定国,冷笑一声:“不说身份地位能力,看看您自己这张脸……什么歪瓜裂枣,也敢来跟霍先生攀亲戚呢?”
钟定国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人到中年的男人,能有什么形象管理。
他大腹便便,头发还有些秃,别说站在霍沉面前,就算是站在寻常人里,也叫人很难夸出什么来。
可是,他那话是这意思吗?
他分明是想借着年纪辈分压人,却被这个女人当着面儿羞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钟定国的手都气得发抖,颤声怒吼:“霍总,您就任由您的夫人口出狂言?”
“夫人说得难道有错吗?”
神情冷漠的男人淡淡抬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道:“我爷爷只生了一儿一女,父亲早亡,姑姑现在还在吃牢饭。不知道钟总是我哪位叔伯?”
这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家中亲人一个早死,一个坐牢,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吗?
偏偏霍沉不仅不觉得丢人,反而说得理直气壮。
当他自己不觉得丢人的时候,被羞辱的人才是最丢人的那个。
钟定国快气死了。
钟少阳的婚礼上,他却被隐晦地咒骂,这么不吉利的事情,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