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仿佛艺术品的手,干脆利落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暴力美学。
一拳下去,黄毛捂着嘴的大手缝隙里,滴出鲜红的血液。
这是这么漂亮的手,能打出来的力道吗?
一个豪门贵妇,是怎么养出来这能动手就不叭叭的性子?
伍月在惊讶害怕之余,心里又忍不住生出几分痛快。
这些满嘴脏话的人,毫不尊重女性的人,就该受到这种对待。
只是……
这一拳,几乎把她们的后路也全部击碎。
就算阮寒星再厉害,能一个人对抗二三十个大汉吗?
这种时候,再说该不该也已经来不及了。
伍月左右看了看,从路边捡起一根两指粗细的棍子握在手里,腿肚子发软,却还是坚定地站在阮寒星的身边。
大不了,就豁出去拼了!
“既然你学不会闭嘴,那我就来教你怎么把嘴闭上。”
抬脚一记窝心脚,将黄毛踹倒在地上。
粗跟的小皮靴踩在黄毛的肚子上,阮寒星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不会说话就要学会当个哑巴,今天只是被我敲掉两颗门牙,改天就不知道要在哪里找到你的尸体了……”
“尸,尸体?”伍月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难道说,霍氏其实还有什么道上的背景吗?
黄毛在短暂的惊怒之后,胸腔里涌上了愤怒,大吼道:“贱人,你找死!”
“还都愣着干什么?!”他朝着其他人怒吼一声:“抄家伙!老子今天一定要让这个贱人跪在地上给老子舔鞋!”
这个女人竟然敢让他丢干净面子!
该死!
“抓住她们!”小喽啰里有人喊了一声,兴奋道:“咱们也尝尝有钱女人的滋味儿!”
一个个双眼放光,兴奋不已。
“等等!”
伍月握紧了手上的细棍,抬高了声音喊道:“等一下,我有话说!”
她的嗓音发颤,好在声音足够大,让其他人暂时停下了脚步。
黄毛狞笑一声,阴沉地道:“现在想要求饶,已经晚了!老子今天不让你们死在床上,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你们不就是求色吗?”
咽了口唾沫,伍月努力表现得平静,抬手把衣领下面的项链拉了出来:“这是什么,你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