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传来太监尖细悠远的声音:“传南疆使者觐见。”
使臣一行人缓缓走来,最前面的便是大王子吴平梧,然后是大臣杨汀,最中间的是韵离公主,她还是遮着面,一袭红衣,格外耀眼夺目。
而龙座上面,刘洵直威严地端坐着,吴洵乐在下面站在众臣之首。
一行人行了礼,吴平梧开口:“皇上,此次小王带来了我父王的和约,请凌帝一阅。”
太监接过后递给了皇帝,看罢,刘洵直眼里流露出不情愿之意:“南疆王所说的永结秦晋之好不知是何意?”
吴平梧回答:“回凌帝,此次我的小妹韵离公主也在使臣之中,小妹心善,最见不得百姓深受战乱流离之苦,所以情愿以一己之身换两国百姓太平。”
说罢,他叫道:“韵离,还不快来拜见凌帝陛下。”
只见中间的红衣女子缓缓走到前面跪下:“韵离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这一开口,可是惊煞了众人,声音甜美温柔,皇帝和献王还觉得莫名地有些熟悉。
可惜她以纱遮面,终是看不清容貌。
于是吴洵乐笑曰:“公主殿下既是来和亲的,又为何不以真容示人,莫非是丑陋无比,嫁不出去了才硬要塞给吾皇的?”
这话也只有献王敢说了,他还边说边笑,丝毫没有顾忌。
果然此话一出,使臣们都怒了,杨汀横眉冷眼:“我们公主如花似玉,不知有多少人仰慕,岂容你如此羞辱,凌帝不给个说法吗?”
献王之语伤人诛心,刘洵直却只是略微嗔怪:“杨大人莫恼,献王有口无心,阿乐,你还不快向公主道歉?”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吴洵乐装模作样:“陛下教训的是,韵离公主莫怪,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太会说话,公主别往心里去。”
道完歉他还得再多来两句:“不过杨大人说了有那么多人仰慕公主,为何公主偏偏要来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和亲呢?”
一直未说话的吴韵离开口了:“我此来和亲只为大义,不谈私情,愿南疆与大凌再无战乱,永远亲如一家,在家国大义面前,我个人感情又算的了什么呢?”
翻白眼的吴洵乐心想:说的真好听,谁知道你们怀的什么鬼胎?
如今已为禁军统领的余祜也忍不住开口:“公主如此大义,想来也必是国色天香,不知可否让我等一睹真容?”
“这是自然,只是不是现在。”吴韵离道,“我南疆有习俗,女子成亲前,陌生男子不得见其容貌。”
吴洵乐接话:“见了又如何?”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吴平梧回答:“那个男子就必须娶这个女子,献王殿下一直想看我妹妹的真容,莫不是想与我妹妹和亲?”
“这……”
还没等吴洵乐回答,刘洵直就抢先开口:“献王他不行。”
本来就只是试探的一问,没想到皇帝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吴平梧反问:“献王不行,那皇上呢?”
到了自己这儿,刘洵直无话可对,吴洵乐答:“我们皇帝陛下自是愿意的,只是我们陛下生性风流,怕是会冷落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