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该问的我们已经问了,先告辞,案子有进展的话我会再通知你们。”
夫妻俩送走了百里寒和尹千梨,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先是妻子不满地说:“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呀?他们是官府的人,能查出什么呀?”
“我看不像。”孟哥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悲伤,“他们倒像是真心想要查这些案子。”
孟嫂翻了个白眼:“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府中就没什么好人,你敢指望他们,做梦去吧。”
坐在木桌旁的孟哥冷冷地说:“你不就是怕我说出你一直不喜欢阿昙,在案发当日你还跟她发生过争执吗?”
粗枝大叶的孟嫂大声说:“我怕什么呀?人又不是我杀的,要不是她经常在外面找野男人,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说起野男人,她八卦道:“唉,你说,会不会是她跟她那个相好的吵架了,那个男人一气之下把阿昙给杀了?”
这话气得孟哥直拍桌子:“你住口,阿新不是那样的人,还有这事跟你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你跟她吵架,她会出走吗,会发生那样的事吗?”
孟哥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刚才我就该把你欺负阿昙的事说出去。”
他的妻子也是个暴脾气,听他这么说,她也无所惧怕:“谁欺负她了,明明是她欺负我嘛,平时说她两句都不行了,你去说啊,现在人应该还没有走远,反正我不怕,我问心无愧。”
这小两口之前也经常吵架,无外乎就是孟嫂不乐意孟昙天天和他们一起吃住,而孟哥又格外疼爱妹妹,夫妻俩就免不了有小矛盾。
如今人已经死了,两人却还要因为她的事吵起来。
出来后,尹千梨对丈夫说:“我总觉得他们夫妻俩怪怪的。”
不止她有,百里寒也感觉到了,只是案情才刚开始,他们还需要去探访下一家。
这次他们来到的是第一个遇害的年轻小伙的家,死者叫关南,他是家中独子,如今他去世,整个家就像遭受了灭顶之灾。
关父一病不起,没过几天就撒手人寰,关母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随之而去。
所以他们家现在是空无一人,百里寒和尹千梨也只能从街坊邻居口中问些问题。
首先是一个姓文的大叔说:“老关家真是惨啊,就这么一个儿子,结果出了这事,全家都……唉。”
为了了解关家的情况,百里寒问:“我想问一下,关南平时为人如何,和人结过怨吗?案发当日他去过哪儿?做过些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文大叔都慢慢地回答:“关南这孩子可孝顺听话了,跟人都很和善,没听说跟谁结过怨,至于案发那晚,是关父生病了,阿南出去为父亲抓药,谁知药没抓到,反把命给丢了。”
“阿南出事后,关父也是非常自责,病情愈发严重,终是走了。”
邻居们的口径基本都是一致的,没有什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