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姬柔顺地坐到燕赤雪身边,还没等她坐好,燕赤雪就一把搂过她,将脑袋埋在青姬的颈脖处深深地嗅了一口,道:“你今儿还真香,嗯,这位道,有点像芍药,还有一点菊白的香味……”
青姬无奈地把他脑袋推开,道:“将军你也真是,刚刚还在问我去了哪里,怎么一下子又对我涂的香膏感兴趣了。”
燕赤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性子跳脱。”
青姬道:“妾刚刚去了应哥儿那边。”
燕赤雪挑起青姬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这模样倒跟应哥儿有几分相似,青姬一时不禁看呆了,忽然想起这两人本就是父子,相似才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应哥儿吗,那小子应该有一岁多了吧。”燕赤雪常年都要领兵打战,算是一个不太靠谱的父亲。
青姬道:“已经一岁零三个月了。”
燕赤雪放下青姬的头发,对她道:“原来都这么大了,嗯,是该把他扔到军营里好好历练一番。”
看到燕赤雪一脸正经地说着胡话,青姬好笑又好气,她重重地推开那只放在她身上的手臂,佯怒道:“将军你说什么浑话,应哥儿还那么小,走路都走不稳,连说话都说不清楚,您这个当父亲怎么忍心把他往军营里扔。依妾身看,还不如把您往孩子堆里扔呢。”
燕赤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青姬笑道:“你看你,在本将军面前就是一付伶牙俐齿的模样,到了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看啊,他们都是被你给骗惨了,唉,私底下的本将军可是半点话都说不过你。”
青姬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动作,轻轻哼了一声,看上去颇为娇憨,“怎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将军你既然都能开妾身的玩笑,那妾身一报还一报不行么。”
燕赤雪摸了摸鼻子,无辜道:“当然可以,我可没说过不可以的。”
青姬突然正色道:“将军,您来妾身这里应该不止是为了插科打诨的吧,还有其他正事吧。”
燕赤雪一改之前的玩笑之色,从软榻上站起来,对青姬道:“还是你心思细腻,没错,我来这里的确有其他目的。”
青姬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对燕赤雪道:“将军应该是为了今日发生在宴会上上的刺杀案所来的吧。”
燕赤雪眯起眼睛看着她,“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青姬很想苦笑,可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燕赤雪,越是和他相处的久,青姬就越发觉得她看不懂这个人。
“怎会不懂呢,那么一群人来势汹汹地跑妾身这里,难不成将军也认为今日的刺杀案和妾身有关吗。”
尽管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青姬在说出这话时,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