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说这个了,说点其它的吧。”
吴婉月心知父亲不会再听自己的劝说,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尴尬。为了节省时间,她没有再说其它的,直接选择离开父亲的住处。走出房间的门时,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父亲的叹息声,心里坠了一下,好像一个秤砣落到了上面。
本想着女儿主动找自己有什么高兴事要说,结果到头来还是为了连家说话,吴胜泰突然有种心寒的感觉。原来他并不相信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话,结果事实无情地证明了这一点。尽管女儿直言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但为了所谓的友好委曲求全成这样,着实让他大开眼界。他越想越觉得郁闷,不知不觉就把身边的一壶酒给喝完了。正当他准备叫人添酒的时候,秦晓走进了房间。
“大当家的······”
“你又忘了改口了?”吴胜泰质问道,“都穿上军服了,还搞原来那套?”
“对不起,长官,叫顺口了,稍微一疏忽就忘了。”秦晓挠挠头,笑了笑,“小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您是不是又······”
“你管得有点多吧?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他听出长官的语气有些不对,再说这个怕是要倒霉,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
“长官,那个连合平······”
“怎么样,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
“没有,他和副官倒是安安静静等着,没看出什么着急的样子。”
“不着急?那你刚才说的······”
“表情上是不着急,不过动不动就告诉我事情很重要,让我看看您这边忙完了没有。”
“那不还是着急吗?你这个小子真是!”
吴胜泰胸中的闷气被他这样的滑稽行为给弄得烟消云散,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也开始好奇,连合平口中的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反正现在没有别的事,叫来听一听未尝不可。于是他让秦晓把连合平给叫来,自己端坐在那里,准备好好会一会这个“老朋友”。
脚步声由远及近,周围的空气也流动得越来越艰涩。马靴踏击木板的声音异常刺耳,像是在耳朵里敲木鱼。吴胜泰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仿佛接下来要发生一场战斗,提前热身一样。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面带笑容的连合平。
“吴长官,突然来访,叨扰了您,还望见谅。”
“没事没事,你也太客气了。”他看向连合平旁边的秦晓,“还不赶紧上酒?”
“不了不了,吴长官,我今天就不喝酒了。”连合平说着坐在了吴婉月刚刚坐的那把椅子上,“假如真的要上,就上杯茶吧。”
“你们一家都这么爱喝茶吗?我是搞不懂那玩意淡不拉几的有什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