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鲁做为日日都跟在宋慈惜身边的人,雪域王听到朝臣这些建议,不由得让朝鲁说说他的想法。
这些日子的相处,朝鲁知道宋慈惜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但是她又是一个善良的人。
虽说宋慈惜嘴是严了一些,但该做的实事,宋慈惜也全都做了。
她知道自己一天不可能跑去那么多的地方,如果去各处在熬药给大伙喝,那又费事。所以宋慈惜边着几夜没睡,将汤药制成了药丸给到朝鲁,让他派人去雪域四处发出去。
那些制药的药材全是宋慈惜从南辕带来的,宋慈惜也没有提过半个关于银钱的事。
朝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所以对于这次朝臣进出来的建议,他不是苟同。
“大王,人家宋太医一介女流,肯来雪域帮咱们这次的忙,已经实属不意了。咱们雪域天气恶劣,不比南辕京城舒坦,宋太医在那处难民的村落住了这十日,一个不字都没有说。
臣也是私下里得知,宋太医早年间冻伤了身子,是最为怕冷畏寒之人。眼下确实她什么也没说,但是吃下她所配的药之人,全都渐渐好转。咱们雪域也是同南辕可以比肩的大国,为何非要逼迫一个帮住咱们的女子,说一些她不想说的事呢?”
“朝鲁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与那宋太医日日待着,莫不是染了南辕人的脾气?咱们雪域几次三番去南辕求助,最后他们才派了一个女子过来帮忙。终是个女人,到底能成个什么大事?
如今她来了十天的,纵使治的病情有些好转,可到底也是没给咱们一个交待。女人无论如何也是上不了台面的,您还真指望不逼着她,她能给咱们说出来个一二三?纵使这次的瘟疫她治好了,等着她回去以后,若是咱们雪域在来一次这样的瘟疫,那是不是还要有求于她人呢?
所以大王,臣还是刚刚的意思,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宋太医写下来方子。听闻她是救治南辕上次的太医,那她的医术自然在南辕也是超群的。就算她写下了方子,咱们也要将她留下来替咱们雪域效力,不过她如果强烈反抗,那臣认为,她救治好咱们这次的瘟疫后,便留不得了。”
开口说这话的,是雪域的太师,他是太子的老师,在朝中一直都有话语权,而且也是两代的元老,所以平日里有什么事,雪域王也会开口问问他的意见。
本来只是单单要药方这么简单的事,可是最后却让雪域太师开口,变成了要宋慈惜性命,朝鲁听后十分的震惊,但是太师在朝中权重,其他的人听了这话,即使不同意,但也没有人开口与其对着干。
雪域王对于太师是十分信任的,更何况关于两国之间的事,自然没有什么比收揽能人更为重要的。
宋慈惜确实是有用之才,雪域王其实也早动了这个心思,只不过没有开口直言罢了。
“太师大人,您这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呢?”
虽说朝鲁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有同样卸磨杀驴的想法,但是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同宋慈惜接触下来,朝鲁确实也生了不忍之心。
“咱们雪域确实能同南辕比肩,可是太师大人您莫来是忘了,南辕与西域已经联姻,现在南辕可不单单只有南辕自己。
更何况,不杀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人家宋太医好心过来帮咱们,咱们倒想着恩将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