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瞅着都快过了晚饭的时候了,束欢啊,有没有什么饭菜随意给我拿点,我这一路赶过来,今儿还没吃过东西呢,眼下肚子饿的厉害。”
元冥同束欢的熟识比起宋慈惜稍微差一点,但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元冥也只当束欢是个妹妹。
“大当家真是好有口福,小姐与太子爷还没有用晚膳,您便先喝点茶口垫垫肚子,我这就亲自去做几个好菜,顺便给大当家接风了。”
晚膳,因为间接替元冥接风,所以宋慈惜他们喝了些酒,这一路宋慈惜没有怎么休息,而且今日还去采购了许多的东西,几杯酒下肚,眼睛便有些睁不开了,索性便由得栾念与元冥继续喝下去,宋慈惜则被束欢扶着回去休息了。
佐力与路生也忙了一天,栾念瞧着外面天都黑了,便嘱咐他们下去吃些东西,也早些休息。
元冥一碗饭下肚,终于踏实下来,这些日子他自己一人也没有喝酒的兴趣,今日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可算是能够一解酒饮。
同栾念一起喝着喝着,元冥突然笑出了声,栾念挑眉看向他:
“大晚上一个土匪头子突然笑出声,还真是有些吓人。”
“哈哈哈,栾念你何时这般胆小了,莫不是如今成了储君,顾虑的事当真比以前更多了?”
栾念笑着饮了杯酒,夺过元冥刚拿起的酒壶,自己先满上,又给元冥满上。
“这话,怕不是整个南辕又或者加上番邦与西域,也就你一个元冥敢如此说了。”
“那是,不过若你不把我当至交,这种玩笑的话,你让我说我也不会多言的。对了,说些个正事,南辕同雪域一直没有往来,而且北边一直乱的厉害,我也是不放心,才一路从南下追过来。
如今小惜要去雪域,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竟也舍得让她前去?”
“雪域闹了瘟疫,雪域一个半月以来,多次派使者过来求医。木将军知道宫中变故,没有可用的太医,所以一直将此事压下来。
当时他说起这事时,慈儿刚好在,她那点子仁心你还不知道。更何况南辕与雪域正是素无往来,若是真的因此事让雪域欠了南辕的人情,对于南辕将来的发展,到底是有利无害的。”
栾念说着,拿起酒杯,元冥会意的同他碰了一下,一仰而尽,因为北方严寒,所以酒是极辣口的,元冥被辣的皱起眉头,但是从胃里反上来的暖气,倒是让元冥舒畅了许多,也解了不少的乏。
“你做为太子,自然一切都以南辕的利益着想,这一点也没有错,不过这雪域那边什么情况谁人也不知道。我得提前与你说一声,这次我同小惜一起前去,若是觉得事情稍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便会强行将她带回去。
等到时,你可千万不要多加埋怨,毕竟比起常年没有往来的雪域与南辕之间的关系,小惜的安全在我这里,是更为重要的。”
栾念点了点头,就算元冥不说这事,栾念也是准备交待他一下的。
正如元冥所说,雪域与南辕这数百年来都是如此过的,不交好也便不交好了,但是赔进去一个宋慈惜,那是万万不能的。
栾念又将两个酒杯斟满,举起杯看向元冥:
“元冥,你这次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太客气的话说起来太过见外,一切感谢的话尽在酒里。待你同慈儿从雪域安然回来,到时咱们一起回南辕去,本殿同你喝上整整一宿,咱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