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跟在大王爷身上许久,对于我们家里的事应该也是清楚。我最是讨厌与别人为敌,惹了别人自己也不好受。
若姑娘非要说与我张家和茴桐娘家有仇的,那我只能想起一个,那便是风野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
青梅竹马但最后没有成亲,张风野与茴桐成亲,所以这姑娘对茴桐怀恨在心。若是这样猜想的话,这姑娘确实有疑。可没等宋慈惜追问下去,左相又开了口。
“可这姑娘一年前便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对茴桐下毒手了。”
宋慈惜听完,只觉得自己脑中轰地一声,还以为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却没想到唯一可疑之人早已经不在了。
紧皱起了眉头,宋慈惜陷入了困惑。
此时,房门吱呀一下从里打开,川芎独自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
宋慈惜走上前,同川芎刚刚问自己一般开口问着。
“没什么大事,你施针及时,等在开上几服药让将军夫人服用了便是。但是这饮食上,一定要好好注意着,是不能再有半点差池的。”
川芎同宋慈惜想的是一样的,茴桐这次算是捡到了,可下次就不见得有这么幸运。
为保茴桐安全,宋慈惜连忙同川芎研究了药方,并且同左相交待,以后茴桐的药一律由川芎从外面煮了,一日两次送过来。
川芎一听,连忙开口:
“还那么费劲做什么,相爷,您家府这么大,若是给我找一间住,是不是也不会有多麻烦?将军夫人如今身子经不住半点差错,左右最近店里也无事,还有小二和掌柜他们看着,为了将军夫人,我便舍了脸皮在您府里住下。
这样不光能替将军夫人看着安胎药,平日里饮食我也能够仔细帮她斟酌,如此一来,小惜你也不用两头跑的心力憔悴,如此不是省了许多的事吗?”
宋慈惜心里其实是这么个想法,但是川芎现在店面已经扩大了。他也总是要挣银子生活的,若是将人扣在这里,她也是怕川芎不太乐意,可只要自己开口,川芎就算在不想,念着束欢的面子上,也会答应下来。
这些也就罢了,主要是川芎无论帮了什么忙,却一个铜板也不肯收宋慈惜的,所以宋慈惜这才觉得有些难办。
“如此甚好啊,我这府里虽不比王府华丽,但是给先生找一间上房还是能够的。
我也知道先生是京中顶有名的郎中,自然不会让先生您白在这里替茴桐看着胎,这样,茴桐还有几个月才会胎动,这期间,一个月我相府出一锭金子给先生,权当是诊金了。”
不愧是张俭,南辕的左相,所有朝臣之首,这脑子里想的,终是别人想的多,做事也是更谨慎,查不出来半点马脚。
一锭金子已经是极多了,但是由相府给,想来川芎收着也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
“将军夫人是小惜和大王爷的朋友,那也是我川芎的朋友,相爷您同晚辈谈银子,着实是看不起晚辈了。”
川芎爱财是真,但是重情义也是真。
“那先生要是不收,我也不敢让先生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