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随意的问了一句,白行先又吃了一口面条。
宋慈惜下了马车,一看白行先这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行先你也太接地气了,为了迎我们回来,怎么还拿外面吃来了?”
“自己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这不,只让厨房做了碗面。我怕与你们说放耽搁时间太长,在回去面会坨了,索性也没有外人,我便拿过来吃了。
对了小惜,公主来信了,有一封给你的,我放到你屋中妆台上了。”
“知道了,等会儿回去我就看。”
宋慈惜话落,付名也随着迎夏她们下了马车。栾念让人将付名安置到了自己院子里,栾念转头看向宋慈惜。
“慈儿,这几日也累着了,我要进宫面见皇祖母,你好好在府里休息吧。”
“不用跟你去吗?”
宋慈惜问了一句,自打栾念从站场失忆这事后,太后每次见栾念必然要见宋慈惜,不想在折腾两次,所以宋慈惜这才问问。
“不用,我会同皇祖母解释的,你就在家里好好替付名医伤。我刚刚已经派人去请川芎了,你若是闲累,便让川芎弄吧。”
宋慈惜点头,目送栾念骑马而去。
*
栾苑与文慈并不知栾念他们回来的消息,本来掐算着时间栾念他们出了番邦应该早早就回来了,可是了凡比他们后走的都回了京中,但栾念他们迟迟也没有动静。
派人去寻了,但依然无果。
皇帝寝宫,文慈定的日子过来探望皇帝,见栾平央面色一天比一天好,文慈心中很是奇怪。
但是询问了太医,太医依然说栾平央病重,索性这次文慈亲自将药下到栾平央喝的水里,足足加了双倍的量。
喂了栾念央喝下了半杯水,文慈这才起身,十分嫌弃的洗了把手,文慈紧皱着眉头。
“唤冬,你看皇上这样子,哪里还是像中毒的人?明明咱们这毒一下便是数十年,你说有可能他自己长时间服毒已经适应,所以这毒药于他来说,半点用也没有了吗?”
“娘娘,您这是想哪儿去了,这种事情画本里都不敢写,您怎么会如此猜想。依奴婢看,皇上这就是回光返照的样子,那谁骗您,太医也不可能啊。
您就放宽了心,二皇子那里不是已经着手准备,管他皇上如何,到时二皇子解决大王爷稳坐皇位,那皇上就算醒来,也是无用了。”
唤冬开口说着,文慈觉得有点道理。
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栾平央,文慈心中尽是厌恶:
“明明当年我与懈斗情根深种,偏偏父亲为了文爱让我嫁给这个我一点都不喜欢的男人。最后竟然还给他生了孩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听了父亲的话。”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文慈怨念的带着唤冬离开。
就在她们离开后,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刹那,一直如同死去般躺在床上的栾平央,手指微动,呼吸突然急促。
猛地双眼睁开,栾平央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