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应了元冥与大王爷所猜想,懈斗确实有备而来。那傀儡阵他都没用,虽是他败了,但咱们没占什么便宜,此仗怕是真的凶险了。”
东将军气还未喘匀,真看的出这次确实不易。
“是啊,东将军所言正是,但不是说西域的援兵应在咱们来那几日便赶到,现在这么多天过去,怎么连个人影都未瞧着?王爷,你说永藩王他们不会临时打退堂鼓了吧?”
张风野饮了口水,开口询问着。栾念紧皱眉头看着替他处理伤口的宋慈惜,宋慈惜知道栾念疼,抬头看了他一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风野别乱说,许是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永藩王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这话以后别说了。”
“是是是,我这就看着没外人,胡说了两句。不过王爷,这次番邦虽然战败,但若下次他们将阵法真的拿出来,咱们的胜算,可基本没有了。”
“有没有胜算也不是咱们说就能成的,咱们人本就少,输也在情理之中。这次来,输赢本就占一半,咱们只要尽全力便是了。”
栾念话落,宋慈惜也将栾念的伤包扎好了,将沾染血的纱布收起,宋慈惜站起身。
“王爷这几日万不可沾水,不然伤口感染就不好了。不过王爷功夫那般好,懈斗到底是怎么伤着你的?”
“懈斗的武器是近四百斤的铁锤,我这把剑虽也是上乘,但想抵他的铁锤,还是以卵击石。”
宋慈惜咬了咬嘴唇,眼圈当下便红了,生怕被人看到自己,宋慈惜垂头站到了栾念身后。
栾念心细,虽只是刹那间看到宋慈惜,但也知道她心里定是为自己担心了。
“今日这场仗虽说打的没那么漂亮,但好歹是胜了,大家都辛苦了,便先都下去歇息,明日咱们再来商讨下次对战之事。”
听栾念说了这话,众人纷纷起身,一个接一个离开了房间。见四下无人,栾念站起转身,伸手摸了下宋慈惜的小脑袋瓜。
“担心了?”
宋慈惜垂头撇了撇嘴:
“王爷明知故问……”
“战场之上伤亡皆是常事,更何况这点小伤根本不碍事,比起我以前受的伤,这……”
栾念本是想安慰宋慈惜,谁知宋慈惜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栾念吓了一大跳。
“慈,慈儿,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手也好好的,你别哭啊。”
栾念用受伤的手想要替宋慈惜擦眼泪,谁知手伸到半空,宋慈惜双手一把将其握住。
“王爷以前受过什么样的伤,有多重、有多疼,我都不管。可眼下王爷不是孤身一人,我连心疼王爷都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