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没有经过过现在这些事,早些告诉你,你觉得你一边担心着宋吾海,一边再因知如霜有异心,你会不会崩溃呢?”
栾念的话说到点上,不同于白行先的解释,栾念是真真儿明白宋慈惜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王爷,你还是再派些人手去番邦吧,当初你母后所中之毒,便是这郁黑提引起的,保不准,就是咱们宫里,也同番邦的那个大国师有往来呢,如若这般,事情可远比咱们所想要复杂多了。”
栾念点了点头,宋慈惜说的这个,他倒是没有去想过,不过经宋慈惜这样分析,看样子,事情真的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三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也长,但说短也不短,等束欢前去寻宋慈惜,宋慈惜都已经累到睡着,而栾念拿着本书,守在她的身边,见束欢过来,还示意她同自己先行出去。
到了门外,栾念细心的将房门关上,压低了声音问:
“你们这些日子在藩王府,慈儿可受过气吗?本王问她从都不说,也没有机会问你。”
“公主和永藩王待小姐极好,这点王爷应该是知道的。”
“那个鸣秋呢?”
“她……她到是不敢欺负小姐,不过海心被鸣秋欺负的够呛,正因这事,也彻底激怒了小姐。”
束欢同栾念说起宋慈惜那日给鸣秋放狠话的事,栾念听后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如今他的慈儿终于知道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这样栾念一直悬着的心,终是松了些。
“如霜的事,慈儿已经与本王说了,这几日你们应该住在大王府不会回去,到时若是本王留不住慈儿,你们再回藩王府住,时刻帮本王盯紧如霜。但凡你觉得她有一点对慈儿不利的,立马告诉本王。”
“是王爷,奴婢知道了。可是小姐她……虽是信了这些,但她好像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所以你经常在她身边,一定要时时多关注她一些。束欢,你虽不是从小就跟着慈儿的,但是你对慈儿的忠心,本王是看在眼里的。等事情稍有缓和,本王也会记得你的功劳,你与川芎的事,本王会管到底。”
束欢一听栾念要管她与川芎的事,立马喜出望外,其实就算栾念不管,束欢也会尽心。不过能得南辕大王爷主婚,那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那是多么长面子的事啊。
“奴婢谢过王爷。”
又等了近一柱香的时间,宋慈惜转醒,栾念陪同宋慈惜,一起前往川芎那里。
黑乎乎一碗药,闻着都是刺鼻的苦,栾念有些心疼宋慈惜要喝下去,可是宋慈惜面无表情,拿起来一饮而尽。
栾念当下便将准备好的蜜饯想要塞进宋慈惜嘴里,但是宋慈惜笑着拒绝了。
“王爷,我不是小孩子了,这点苦还受的住。川芎刚刚也说这药效得一会儿才能起作用,王爷陪我将近一整天,也快些去忙自己的事吧。”
栾念不舍宋慈惜,但是绿檀前往番邦的事,栾念还得亲自去安排。嘱咐了川芎和束欢,栾念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栾念前脚刚走,宋慈惜脸色大变,那药入口实在难耐,就像是用刀从口中一直划到胃里,宋慈惜只觉得整个肠道都灼烧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