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掐算着贺林公主来的时辰,一早就在院门前等着。似乎看着贺林公主天天来,宋慈惜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二人虽说是因为抢男人不对付,可这段日子接触下来,宋慈惜倒觉得贺林公主也是个实在人,不过有一些许公主病罢了。
看着贺林公主慢慢的朝这边走来,宋慈惜朝她招了招手,谁知今日的贺林,不同往日那般盛气凌人了。宋慈惜连连走上前,一脸迷茫。
“公主你这是被霜打了?怎么还蔫了呢?”
“宋慈惜,上次你同本公主比的赛,本公主认输了。桑赞将军说,五天后我们就要回西域了,以后,你就可以和大王爷好好过日子了,本公主绝对不会打扰。”
今日贺林十分的奇怪,说着这话也没有底气,像是有些病了的样子。
“贺林公主,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可今天这是怎么的了?”
贺林抬头看了眼宋慈惜,随后目光从她的肩膀看过去,直至看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白行先。
贺林一趟趟来大王府,不知何时开始,突然觉得栾念好像并非她的良人。
而她每每来找大王府,宋慈惜同她吵闹时,那个站在宋慈惜身后不远处的偷笑她们的男人,不知何时身影刻在了她的脑海和心上。
白行先被贺林这么一看,将目光转到别处,也是有些不自在的。
宋慈惜瞧着贺林的样子,转头看了看白行先,突然心中好像明白了些会。
贺林是个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同自己争吵起来,虽是输,但每次也是底气十足,唯独有时白行先过来找自己说事,贺林突然安静的和小猫似的。
仔细想了想,宋慈惜突然发现,贺林好像许久都没有提起过栾念一句半句了,难不成……
“行先啊,你去叫束欢今日跟着我,如霜我打发出府办事去了。”
“是。”
贺林盯着白行先,目光一直尾随直至人家离开,贺林出着神,想着五日后再也见不到白行先,竟比来时更加的低沉。
“人都走远了,公主这眼神还没收回来,莫不是公主对我这个随从,有意思?”
“对啊,本公主就觉得他很不错,只可惜我要回去了。”
贺林倒也不藏着掖着,喜欢便是喜欢,她便是这样的性子,觉得这些事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原以为能在南辕寻得良人共伴一生,看来本公主还是想多了。”贺林低下头,空脚踢了踢,看的出十分落寞。
“公主是认真的?”宋慈惜瞧着她的样,开口问了句。
“当然,本公主何时在感情上玩笑过?本公主虽不喜欢你,只是因为咱们喜欢同一个男人罢了。这么些天,我也看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对你,也气不起来了。”
贺林叹了口气,让身后跟着的人都走远了数十米,估摸着他们听不到,贺林这才开口:
“我同你说了吧,这回父王与我说了,若是从南辕择不到夫婿,便要回去听从父王的命令,嫁给朝中重臣家的儿子。其实父王早就有这意思,不过我就是不愿,非要自己试试,谁知道白跑一趟,或许这就是当公主的无奈吧。你比起我来,幸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