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献话里话外都透着自悲,宋慈惜听了这话,都有些替他心疼。有些人的命不是自己能选的,纵使贵为皇子又如何,像栾念这样的好歹有人宠着,若是像栾献这样的,活的可能都不如平常百姓。
“三皇子不要妄自菲薄了,身上有残缺咱们治便是,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说了。我认识一人医术极好,我虽不方便替你诊治,但是他却可以。为了不让人过于注意,王爷过段日子接三皇子去我们府上,就是为了给你瞧病,三皇子便不要推脱了。”
宋慈惜开口说着,栾献听了有些动容,栾念瞧出了他那样子,立马加了两句:
“是啊三皇弟,你瞧为兄这眼睛,不也是人人皆说治不了吗?那只是时机未到,你瞧现在,这不好好的?你也别推辞了,就等着为兄派人来接你就是。”
“那,那便依大皇兄的,我在这里,先行谢过皇兄与新嫂了。”
又同栾献说了会话,路生从门外敲响了门,使臣已经全都安排到了接待的大殿,晚上的晚宴要开始了。
“皇兄今日一定要小心,听闻西洋来使没安好心,弄了许多咱们没见过的东西,二皇兄他……反正你沁心就是了,今日这种场合,不适合出头。”
栾念点了点头,拍了下栾献的肩膀,便同宋慈惜一起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栾献便收了笑,脸上表情冷的不行。
“三皇子,您没有必要反掺合他们的事,您何苦同大王爷说刚刚那话。”
“他想为本皇子治腿,这么些年了,还有几人在乎本皇子这双腿?他真把本皇子当兄弟,我自然也不能看着栾苑害他。”
“可是三皇子……”
栾献身边的小太监还想开口,只见栾献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大皇兄比我运气好,医好了双眼,也遇到了心爱的人,身为皇室之人,大皇兄也不容易。既然他想帮我,那我也不能不助他。你让付名去大殿偷偷盯着,若是栾苑又玩阴的,让付名帮帮大皇兄。”
“三皇子!”
“别多说了,让你去就去。”
小太监一脸不愿,但还是不能违背栾献的命令,极不情愿的出了屋。
大殿之上,西洋的使臣早已经落坐,栾念带着宋慈惜从侧门进入,坐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宋慈惜拿了个果子吃着解渴,下面一看,在西洋使臣身后,用红绸缎遮着许多的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别大的,看着形状像极了钢琴。
“王爷,那些西洋人身后带着的,就是他们此番从西洋带来的东西?”
“正是,听闻是些乐器,为了从西洋带过来,费了很多麻烦呢。”
一听是乐器,宋慈惜心里也有谱了,八成就是她所猜想的,定是钢琴不假了。
宋慈惜挑了挑眉,要说古典的乐器,宋慈惜可能真是不会,但是对于这些西洋的乐器,她还真是一样都会点。
长长松了口气,宋慈惜又拿了根鸡腿吃着,栾念一直担心无法为南辕应对西洋人的挑衅,这回自己终于又能帮上栾念一次,也可以让栾念在朝中再度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