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被指过来受罚,已经将换香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她同泉儿都是栾念身边侍候的丫鬟,但又不算是贴身的。
栾念这个人洁癖多,所以从不让别的女人贴身服侍,只用路生与绿檀二人。
看着海心慌慌张张这个样子,双手也被冻的通红,再加上宋慈惜这样爱睡懒觉的人,这个时辰会出现在府前,栾念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
“海心,发生什么事了?”
栾念的质问让海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泉儿有玉夫人罩着,自己只不过一个小丫鬟,这么大的王府,谁又能向着她?
海心瑟瑟发抖,刚刚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宋慈惜见状,本想开口同栾念说出事情原因,但又因为她现在这个身份,难以启齿。
宋慈惜心中想着,若是如霜现在在,便能替自己开口说昨天的事,可眼下偏偏如霜不在。白行先那块大木头,也不止着他能说点什么来。
正在这时,束欢上前走了一步,朝着栾念请了安。
“王爷,昨晚有丫鬟言语冲撞侧王妃,侧王妃便小惩大诫让其来擦府前的石狮子。谁知那个丫鬟没有来领罚,还让监罚的海心替她受过。”
束欢这话说出来,宋慈惜心里暗叫了声好,不过宋慈惜也觉得有些委屈,栾念已经给了他能给自己的所有,但是自己还这样不争气,这样的小事还要让栾念来替她处理。
宋慈惜低头不语,没了往日里那种小机灵,也没有了开朗的一面。
栾念这是第二次见到宋慈惜如此消沉,上一次还是宋慈惜看到宋府满门被灭之时。
栾念其实很喜欢宋慈惜的欢欢喜喜,哪怕家里已经出了事,但她还是能自己调整过来,一切都向前看。
见宋慈惜有委屈也不能自己说,栾念还是心疼她的。
“侧王妃下的惩罚,还能让别人代替,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本王的王府没人管了呢?袁玉呢?王府里刑罚一直都是由她做主,既然侧王妃已经下令,她不在一旁督办,任由别人替代,路生你说这事算什么?”
“侧王妃身份高于玉夫人,此事是玉夫人监管不利,理同一起受罚。逃脱惩罚的那个丫鬟,杖责五十,赶出王府,永世不得再入皇室为奴。”
“去查查,昨日顶撞侧王妃的人是谁,立马着手去办,还有袁玉,让她早膳过后来本王房中。”
抬手揉了下宋慈惜的脑袋,栾念就此一事,已经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宋慈惜空有个侧王妃的身份,但是不能服众,府里的一甘下人还是不听她的话,明里暗里与她对着干。宋慈惜这性子肯定气不过,罚了下人还不成。
这种事,本是栾念最不不愿意管,更是不稀罕管的事,不过如今落到了宋慈惜头上,栾念愿意也不愿意管,都要伸手去管,总不能让宋慈惜在自己家里,还要受下人的气不是?
“早上天冷,披这个薄的斗篷也不怕冻着自己,海心还要回去替本王换香,这石狮子白天让小厮去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