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姐姐你快别说了,人家到底也是主子,哪怕是个侧妃,都已经凌驾于玉夫人之上。玉夫人以后见了她,难免都要请安问好,咱们做奴婢的,只能认了。我帮你打手,你快些去擦府前的狮子吧。”
“我凭什么就要听她说?她又不是府里管事的,这事我还是找玉夫人说理去!”
“泉儿姐姐!”没能拦住泉儿,那个丫鬟只瞧着泉儿一人跑出院子,她咬了咬下嘴唇,只能跟着跑出去。
如霜回了屋里,一直在窗子那儿偷偷的看着二人,直至看二人跑走,这才回到宋慈惜身边。
宋慈惜气不打一处来,忘记了水壶里没有水的事,刚想倒杯喝,却空空如也。猛地想起,宋慈惜脸都绿了。
“如霜,你说你跑去哪里了,这壶里水都没了,你家小姐我嗓子都要冒烟了。”
“奴婢回了忘记添水了,小姐你等会儿啊,奴婢这就去。”如霜慌慌张张,看起来很是奇怪。
宋慈惜打量了她一下,一把抓住要拎着壶离开的如霜:
“如霜,我感觉你这些日子都有些不对劲,现在这里也没有旁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霜低头不语,她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性情大变,但是她如何对宋慈惜说心事。宋慈惜如今已经不是宋慈惜,也且还要是马上成为栾念侧妃的人,如霜不能说。
过了半天,如霜抬头扬起个微笑:
“奴婢没什么,是小姐您想多了,奴婢去给您打水,顺便去厨房给您做点饭菜,晚上都没来得及吃饭。米汤圆子和翡翠萝卜,这都是小姐以前在家里最爱吃的,一会儿就给您拿来。”
如霜像是逃离一般,离开了屋子,宋慈惜脸上露出失落,这样明显藏着事的样子,她又如何看不出来。
如霜现在有事已经不同自己说,怕是主仆之间的情分,要日渐生分了。
如霜先是弄了水送回来,立马又离开去了厨房,做饭期间,白行先已经将束欢从江南针织坊带回了王府。
“小姐,人带回来了。”将束欢一把推进屋里,白行先将腰牌放到桌边,自行退了出去。
白行先前脚前上门,后脚束欢便跪到了宋慈惜面前,带着哭腔开口:
“奴婢多谢侧王妃出手,带奴婢出针织局,奴婢这一生愿意做牛做马,跟在侧王妃身边尽忠。”
“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
宋慈惜对于束欢,还是很欣赏的,毕竟束欢的绣工,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刚抓住束欢的手腕,束欢发出‘咝’地一声,宋慈惜有些奇怪,立马将她的袖子推了上去。
不推还好,这一推,宋慈惜吓了一跳。
束欢手腕以及胳膊上,都是一块块的青紫,拉起束欢凑近灯下,宋慈惜竟然还看到了许多不起眼,但大小不一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