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挑了下眉,这一男一女二人,看起来感觉有些奇怪哦。刚刚川芎说给绣娘送药,他手里拿着的可是薰衣草,虽能助眠,但这还是种花。他这估计就是想给人送花,说的好听是送药。
绣长闻声而至,先是走到宋慈惜身边绣娘旁将其按坐下,后看到川芎后黑了脸,急忙上前:
“大人息怒,他是平日里给咱们针织局绣娘瞧病的郎中,您开开恩,将这刀先收了吧。”
“绣长,您这针织局平日就是这么管的,什么闲杂人等都让往里闯,这里面所有的衣物,可都是供应宫里的,若是出了半点差错,这责任你担的起吗?”
“是我管教不利,下次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我这就将人赶出去。”
绣长朝着路生拜了一下,推着川芎就要往外面走。川芎虽害怕路生的刀,但是还是拼命不想离开,翘脚往里张望,谁知巧不巧,正好看到了宋慈惜。
“诶,宋姑娘,宋姑娘是我啊,我是川芎,你的好朋友啊。”
若不是川芎先开口,宋慈惜也是准备将人叫住的:
“路生,这是确实是我朋友,今日我在便先让他进来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王,王爷担着。”
宋慈惜本想夸下海口说自己担着,但脑子快速转了一下,自己算什么,还是拉栾念出来垫背比较好。
不远处的栾念听到,立马转过头,用十分怨念的眼神看着宋慈惜。宋慈惜咧嘴一笑,讨好似的朝栾念挤了挤眼睛。
宋慈惜小跑上前,从绣长手中将川芎留了下来:
“好端端的,你往针织局跑做什么?”宋慈惜小声开口问着。
川芎一脸无奈,看了看手中被揪的有些蔫了的薰衣草,看向刚刚教宋慈惜绣花的绣娘。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不然你先随我回大王府吧。”
“也好,上次你派人找我查郁黑提的事,也查出了眉目,多还想着最近去王府同你说呢。”
宋慈惜点了点头,连忙跑到栾念身边:
“大王爷,天都黑了,咱们回府吧。正好碰到川芎,让他回府替我把个平安脉。最近夜里,我总睡不踏实呢。”
栾念挑了挑眉,睡不踏实?宋慈惜还真敢说,栾念几次三番夜里睡不着,本想着就近找宋慈惜说说话。
门外守夜的丫头睡的正酣,里面主子睡到天翻地覆,就连栾念在她旁边坐了一个时辰,宋慈惜丁点都不知道。
瞧出了栾念的不乐意,宋慈惜又往前凑了凑:
“王爷,前段时间我让行先找了川芎查您午茶里的郁黑提,他查出眉目了。”
栾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宋慈惜是为了这个,但是因上次一事前车之鉴,栾念这次可不打算放任二人独处。
“如此,你便带着他随本王回府,查出了什么关联,本王也想听听。”
“好嘞,路生带着川芎先生,咱们回府去咯。”
栾念大步朝门外走去,宋慈惜跟在后面,路过刚刚教自己绣样的绣娘身边,宋慈惜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