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看了眼自己杯,连忙起身到门口,见迎春已经出了院子,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段日子,宋慈惜一直在找这类似桂花根果的东西,但一直没有找到,今日没想到,却让眼前这个郎中认出。
“川芎先生是吧?上次就是你替我医的病,还没有好生感谢先生呢。如霜,去我妆台匣子里,把那只王爷送的玉镯拿来。”
如霜连忙将镯子取来,递到宋慈惜手里,宋慈惜看着川芎一脸笑意:
“川芎先生别嫌弃,这是王爷赐的玉镯,今日送给先生,全当答谢先生了。”
川芎接过玉镯,双眼放着光,他从未见过如此上好的白玉,这镯子通体发白,没有半丝杂质,堪称上品中的上品。
看了宋慈惜一眼,川芎心中感叹,没想到南辕大王爷金屋藏娇,看着眼前女子不起眼,但出手倒是比玉夫人还大方许多。
川芎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办起事来,一点都感觉不到累。
“姑娘好生客气,不用先生先生的叫,唤我一声川芎便是了。上次来,瞧着姑娘床边很多医书,你也学医的?”
“兴趣使然罢了,不过刚刚你说,这杯中的东西……”
宋慈惜瞄了眼杯子里的黑圆子,川芎将身上背的药箱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木质的镊子,将里面的东西夹了出来,放在手心。
“姑娘有所不知,这东西是郁黑提。”
“郁黑提?这名字也太古怪了,你说这东西有毒?”
“这东西来自番邦,民间很是少见,其实这东西可作药用,有时可答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但若是它和茶叶放在一起,便会成了一种慢性的毒物,这是让医者又爱又恨的东西。”
“刚刚我还觉得纳闷,想着姑娘也是学医的,原来你并不知道这个,不过少喝些也无大碍。”
原来,竟是如此……宋慈惜感叹着,这东西来自番邦,怪不得南辕没有任何记载。
看着川芎盯着郁黑提如同看见至宝的样子,宋慈惜猜想,这人也是一个嗜医如命之人。同自己相仿的人,宋慈惜还是能瞧出来。
曾几何时,自己也一心钻在研究医术里,久久不能自拔。
宋慈惜一边让川芎替自己诊脉,一边又和他聊了许多关于郁黑提一事,无意之间提起了关于这东西会不会导致眼肓一事。
川芎听后,双眼都放了光:
“你这姑娘好生厉害,竟然还能想到这东西毒至眼盲。我对番邦的这些东西很是有兴趣,所以平日研究甚多。这郁黑提会至人眼盲,不过法子用的都会丧尽天良。除非在这人生母怀胎时便下此毒,不然这东西的毒性,不会致使眼睛看不见的。但谁人会用这种法子,一点人性都没有。”
川芎吐槽着,宋慈惜听后倒吸了口凉气,这下毒之人,与栾念和他的生母有多大的仇恨,竟真的会做川芎嘴里丧尽天良之人。
想到栾念,宋慈惜不由得有点心疼他,长成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宋慈惜对郁黑提了解不多,但川芎却很懂,所以宋慈惜想了个大胆的想法。
“川芎,我还有病人想让你帮着医,你肯不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