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皇太后看到宋慈惜,心里莫名感觉有些暖洋洋的。
“回太后的话,草民不过一普通百姓,今日大王爷开恩,草民这才有幸进宫能见太后一面。”
“呦,这小嘴还怪会说的。阿念,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好生谢过人家姑娘。”
“是,孙儿记住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便将祖母从宋慈惜身上挪到了袁玉的小腹上。
一见太后的眼神,袁玉便慌张的用袖子挡住了小腹。
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袁玉啊,你嫁入王府也许多年了,皇室最看重子嗣。你瞧栾苑也是娶了一房正室,三年便生了两个小公主,你也得加把劲才是,哪怕生个公主,也是极好的。”
“嫔妾……”
袁玉一肚子苦水说不出,她的守宫砂还稳稳的小臂内侧,她如何启齿,这么些年来,袁念从未碰过她一下。
“咳,皇祖母既然要亲自教导袁玉,那孙儿便先退下。正好宫里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晚些再来接她。”
栾念知道皇太后又要说那些子嗣怎么样怎么样的事,所以干脆寻了借口,趁机带着宋慈惜离了寿安宫。
没有重上马车,栾念让路生与如霜留在殿外,而他带着宋慈惜,从寿安宫侧边的一条甬道离开。
那条甬道还很窄,还很黑,前后一眼望不到头,宋慈惜走在那里,半分安全感都没有,只能紧紧跟在栾念身后。
一阵风吹来,甬道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似孩子啼哭,又似病痛呻吟。
宋慈惜吓的,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把抓住栾念的胳膊。
栾念停下脚步,微微回头:
“是风声而已怕。”
“王爷,你不说想让我替皇太后请脉吗?你突然离开带我这是要去哪儿啊?这,这里阴森森的,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咱们快点离开吧。”
“本王原以为你胆子挺大,那时在湖中小筑,你一个人半夜也敢往外跑。”
宋慈惜紧张的看着四周,湖中小筑起码让人待着舒服,但是这皇宫就不一样了。
宫里女人多不说,每天都不知要冤死多少人。成日里,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整个皇宫就不干净,宋慈惜有时也是相信鬼神之说的,能不怕?
见宋慈惜也不回话,抓着自己的手也在微微抖动。栾念轻笑,反手一把抓住了宋慈惜的手腕。
“已经不远了,有本王在,莫怕。”
一句不长不短的话,倒让宋慈惜如吃的定心丸一般。
被栾念拉着走,宋慈惜一直盯着栾念拉着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就出了甬道。
“前面是不是有许多金甲侍卫在殿前守着,还有一个穿蟒袍、系玉带,手拿拂尘的太监?”
栾念和宋慈惜站到离皇帝寝宫不远处的殿宇角落,依然装作看不见,栾念特意让宋慈惜帮他看。
“是呢大王爷,正如你所说。”
栾念拿出一块令牌塞到宋慈惜手中:
“你过去将这令牌给那太监看,他自会跟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