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冲着如霜莞尔一笑:
“如霜啊,有些事,咱们看破就不要说破了,你说是不?走,换衣服出门!”
如霜看着宋慈惜的说话举止与以前大有不同,虽然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宋慈惜不假,但自己又觉得她十分陌生。
许是因为这次家门变故对宋慈惜刺激太大,才会导致如同变了个人般。
如霜有些心疼宋慈惜,只希望一切早些过去,也让自家那个活泼单纯的小姐,快些回来。
按照路生交待的,宋慈惜换好衣服后,便到王府前等候栾念。没过多一会儿的功夫,栾念由一个穿着打扮不一般的女人扶了出来。
那女子十分认真的扶着栾念,每一次张望,眼角尽是温柔。
宋慈惜摸了摸下巴,看样子,这女子便是栾念那个唯一的侍妾,袁玉。
袁玉是栾念生母身边心腹的女儿,听闻栾念生母去世前只留下一句话,那便是让栾念长大纳袁玉为妾。
袁玉从小便跟在栾念身边照顾他,十四岁时便被南辕皇帝指婚给栾念。如今王府里人人称她为玉夫人,栾念也让她管家。
只见袁玉慢慢扶着栾念下了台阶,走到宋慈惜的身边。不经意间已经上下打量了宋慈惜,袁玉露出和蔼的笑容:
“想必你便是宋姑娘吧?,这几日姑娘一直替我在王爷身边照顾,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
宋慈惜皱眉,什么叫‘替’她照顾?这个袁玉说话真是耐人寻味。
宋慈惜不卑不亢,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玉夫人这话重了,还是多亏王爷信的过,要不我哪有这福分医治王爷呢。”
“瞧宋姑娘真是个透彻的妙人,你替王爷治病,那便也是我的恩人。若是不嫌弃,在王府可唤我一声姐姐,以后我们姐妹相称可好?”
宋慈惜一身恶寒,她是替栾念治病的大夫,叫袁玉姐姐算是什么事?
“玉夫人这话太抬举了,我不过一介草民,还是随了大家唤你玉夫人吧。”
“咳。”
宋慈惜话落,栾念轻咳了声,路生可所谓是栾念肚中的蛔虫,立马先让宋慈惜带着如霜上了马车。
“王爷慢些。”
瞧着栾念也要上马车的样子,袁玉立马扶着过去,谁知栾念将手抽了回来。
“宋姑娘住到了本王院子的北屋,你们都女人,自然知道会缺什么,你好生打点下,让宋姑娘住的舒服些。”
袁玉一听这话,表情微微一僵:
“那妾身不用陪王爷吗?”
“不必,有宋姑娘与路生便可。”
“那您也要自行小心,妾身恭送王爷”
栾念什么性子,没有人比袁玉更加清楚,袁玉若继续说下去,那便是自讨没趣,说不好还会惹的栾念动怒。
撇了眼在马车窗往外张望的宋慈惜,袁玉收回了视线,朝着栾念行了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