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栾念微微颔首,宋慈惜的话在理儿,在所有事情没弄清之前,他确实不知该不该相信她。
“其实王爷信与不信的,对我来说也没有多重要。先皇后的事,我并没有说谎,凡事总有真相大白那一日,王爷大可找人去查。”
“我知道,我来路不明,你们心中有忌惮。但我并非想要害王爷之人,而且我同王爷有共同的敌人,这也是我同意医王爷的原因。”
宋慈惜豁出去了,栾念不是个傻子,虽不能全说,但总要把能说的、能打动人的话说出来。
精神紧绷的紧盯栾念,果然,听了宋慈惜这番话后,栾念的表情有些动容。
“咕噜噜……”
一声肚子饿的声音,从宋慈惜身上传出,宋慈惜一脸尴尬。
栾念听到后轻咳了声,将披风准准扔给宋慈惜:
“药浴凉了……”
瞧着栾念这话,宋慈惜长长松了口气,既然都给了台阶,自己便下吧。起码人家是个王爷,拿着披风出来接自己,差不多便行了。
“今日泡的时辰差不多了,我送王爷回房休息,明日咱们再泡。”
一连五日,宋慈惜还如第一天那般医治栾念,路生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宋慈惜心里惦念着李如霜,但看路生的样子,不敢说也不敢问。
在第六日,栾念终是在湖中心待不住,便吩咐了路生,带着宋慈惜回了自己在王府中的院子。
宋慈惜哪都不认识,只能人家带着去哪,跟着就去。
刚一入栾念的院子,宋慈惜终于发现了熟人。
李如霜竟然换上了王府丫鬟的衣服,正在院子里低头请安。
终看到了亲人,宋慈惜的兴奋难以压抑,没看注意前面已经停下的栾念,宋慈惜根没有一起停步的样子,整个人撞到了栾念后背。
显然,栾念也并没有想到会如此,竟被宋慈惜撞了个踉跄。
院中的侍卫和丫鬟都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纷纷将头又低了些。
尴尬的扯了个笑出来,宋慈惜看着栾念有些忐忑。
“安排宋姑娘更衣,稍候随本王出府。”
栾念并没有说什么,这倒是让宋慈惜很为惊讶,不过说来也是,这几日相处下来,栾念也没有端着王爷的架子,对自己也挺和善。
“是。”
路生点头应下,只瞧着栾念独自一人,朝着院子正中的屋子走去。
宋慈惜摸了摸下巴,她一直觉得栾念很厉害,虽说看不清,但却比正常人走的都稳,想去哪里,也从未走错过。
“宋姑娘,您间屋子是王爷交待给您腾出来的,以后您便和如霜住在这。”
路生朝着李如霜所在方向的屋子,做了请的手势,宋慈惜边点头,边看着栾念平安走了进去,这才跟着路生回了自己屋。
“宋姑娘,以后您就住在这里,李如霜也可跟在您身边侍候。王府规矩严,要是没有王爷的同意,她可没有资格到正院伺候,不过以后李姓在王府不能用了,便只能唤作为如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