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慈惜被带走后,太医长长的松了口气,路生看着宋慈惜被带离的背影,脸上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宋慈惜一路挣扎着,但还是被送回了刚刚那处柴房,好在侍卫离开时,解开了宋慈惜手上的麻绳。
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宋慈惜想着:
刚刚那个太医明摆着没安好心,还有那个叫路生的怎么回事?他那么精明个人,就瞧不出太医有问题?
“罢了,反正那个大王爷死不死,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宋慈惜撇着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那身衣服,站起了身。
将自己那身实在脏的不行的外衣脱掉,只见一块镶金的玉牌,随着宋慈惜脱衣的动作掉在了干草堆上。
蹲身捡起,宋慈惜定晴一看,突然瞪大了双眼。
‘大内总管’四个金字映入眼帘,宋慈惜手微微有些颤抖,这块玉牌她记得很清楚,这不就是梦中,她时常把玩的那块宦官干爹的腰牌吗?
吞咽了一口口水,宋慈惜侥幸的想着,梦里那块玉牌背面写的是‘宋吾海’,也就是那个宦官干爹的名字,天下不可能有这样凑巧的事。
默默祈祷着,宋慈惜慢慢将玉牌翻了过来,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宋吾海’三个大字,彰显这玉牌主人身份。
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什么别人家穿越都有个绝好的身世,而自己会落得如此田地。
不过……宋慈惜突然想到自己在现代的情况。
她原是个孤儿,从未有过父母的爱,梦里,她的那个干爹宋吾海虽是个宦官,但是对她的疼爱,却如同亲生父亲般。
那是宋慈惜二十多年来,从未得到过的温暖,还有梦中的祖母,对自己也是百般宠爱。
可能,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宋慈惜好像突然想开了,既然在现代老天爷没有给她的,那她就要在这里,自己争取,找回缺失多年的父爱。
擦了下有些湿润的眼眶,宋慈惜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想要救出宋吾海和祖母,就凭她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
南辕,在历史上是完全不存在的,所以这一切,宋慈惜都无从考证,只能靠自己在梦中的那些记忆。
刚刚,那个路生称自己救的男子为大王爷,南辕被封王的,只有先皇后的嫡子栾念。
现在南辕的情况实在复杂,皇上病重,文贵妃的二皇子栾苑篡权,因玉玺下落不明,栾苑才派人抓了皇上的心腹,也就是宋慈惜的干爹。
若想救宋吾海,怕只能借大王爷栾念的势力。现在栾念这个样子,宋慈惜觉得,肯定是那个栾苑暗中动的手脚,毕竟栾念是唯一一个同栾苑有竞争机会的皇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慈惜一直出神想着,直到一声咕噜噜的饥饿声从肚子传出,这才让宋慈惜回过神来。
自打穿越到南辕,除了几口满是灰尘的水外,宋慈惜什么都没再吃过。宋慈惜将玉牌揣好,刚要起身,谁知门突然被推开。
“谁?”
宋慈惜被吓了一跳,定晴一看,来人正是刚刚将宋慈惜关到这里的路生。
路生拿着一个食篮,独自一人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关好。
“刚刚对姑娘多有得罪,但情况所逼,在下也是没法子,眼下向姑娘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