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一句恨,景浅任由时应寒再说什么,也都在不开口说一句话。
宽敞的贵宾病房里,气氛沉默而又压抑。
“时少,您让给少奶奶煲的汤,我给您送来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小张风风火火的提着保温餐盒走了进来。
时应寒‘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放桌上打开,然后对他问道,“让你般的事儿怎么样了。”
小张闻言,正准备打开保温餐盒的手不由就是一僵,目光瞥了瞥景浅,有些含糊的回答道,“好,好了,一切都办妥了。”
时应寒点了点头,将小张盛好的汤接过来,来到景浅病床前。
“来尝尝,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我把配方给了保姆,应该能做出几分味道。”
乳白的汤色飘着香葱枸杞,软筋寸骨被炖的骨肉分离,浓浓的肉香霎时间充斥整个房间。
时应寒吹凉小心翼翼的送到景浅的唇边。
如果是以前,即便有医生的嘱咐,景浅也会食指大动吃上几大碗。
可眼下,满心悲怆的她,又如何能接受这男人恩惠般的施舍。
“别这样,会饿坏身体的。”
见她紧紧抿着失血苍白的唇,用那闪烁着恨意的眼神瞪着自己,时应寒不禁满心悲痛凄凉。
那些谣言,她难道真的相信了?
“就吃一点,别勉强自己好不好?”时应寒继续温柔的哄骗着。
可景浅也有自己的倔强与坚持,任由时应寒怎么说,就是半点没有要吃的想法。
甚至因与时应寒对峙,刚刚醒过来的景浅精力消耗太快,眼神都开始渐渐虚弱涣散。
见她依旧紧紧的咬着牙关,时应寒黑了脸,一双英姿飒爽的剑眉几乎都皱进了鼻孔里。
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节节攀升,小张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连忙道,“少奶奶您还是吃点吧,其实,其实事情并不是您……”
“住口!”时应寒呵止小张继续往下说,转回脸来,那一层寒霜更加凝实,“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吃是不吃。”
“时少,您这又是何必,唉!”小张重重叹息,为自家时少倍感不值。
景浅唇角微动,自是一抹充满了讥讽的冷笑。
这霸道对景浅来说,还有作用?
医生让吃清淡的,可他却偏偏顿了枸杞排骨汤,怕她死得不够快,好成全一对狗男女?
“时应寒你别再虚情假意了好不好,你这样真让我感到恶心!”景浅恨恨的一口气说完,旋即又将砸吧闭紧,生怕他接着说话的机会强硬的往自己嘴里塞。
可如此伤害景浅的举动,这早已将所有温柔都给了她的男人,又怎么忍心去做。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早点将身体养好,一个星期后大宝和二宝就满月了,你应该不会愿意待在这里而错过吧。”
“你!”心中的柔软被男人拿捏的死死的,景浅气结,怨恨更加深重,“你真是太无耻了!”
并不想孩子长大后才发现,她们最为美好重要的日子,却没有妈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