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指尖戳在景浅的小脑瓜子上,景浅却是抿着唇笑了起来。
最怕就是妈妈不言不语,任由郁结的心情在心里扎了根,最终成了心病。
现在妈妈既然愿意开口,景浅就有信心将妈妈的心结打开。
至少暂时的忘记那些过去曾遭受的伤害。
“嘿嘿。”景浅憨笑着扑进妈妈的怀里,用有些幽怨的语气说道,“我自己的妈妈当然得我自己疼,如果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那我还要他干嘛呀。”
“你就皮吧。”景妈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压了压景浅的唇,告诉她不许乱说话。
尽管知道景浅是故意逗自己开心,但景妈那郁结了伤痕的心里还是松开了缝隙。
能有这么懂事儿的女人,何其之幸运。
又和景浅说了一会儿知心的话,景妈突然就想到了一些事儿,对景浅道,“对了景浅,你三姨听说你生了,要过来看你和宝宝们,还有你小表弟,到时候,你看?”
“三姨?”景浅有些不敢置信。
当初妈妈病危,急需钱来做手术,景浅打了十几个电话给三姨。
只希望她能借几千块,暂时续上妈妈的药,别让妈妈太痛苦。
可三姨却用在外省不方便为由一再拒绝,到最后甚至连电话都不接了。
景浅原本以为,三姨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和自己联系了。
却不想,对方竟然听说她生孩子,就要过来看望。
而且听妈妈的意思,三姨和小表弟还要住在别墅咯?
“妈,您同意了?”景浅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先不说三姨当初是多么的绝情,单单是时应茹就一定会以此为理由继续赖着不走。
“嗯。”景妈犹豫的点了点头,也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巧合,怕景浅和时应寒不太好做。
“我不同意。”景浅干脆道,“如果换其他时间,三姨和小表弟来旅游我还可以热情招待,可现在如果让她们住进来,不是让应寒很为难嘛。”
“那我给她们打电话,你安排人让她们住酒店吧。”景妈也不坚持,知道自己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道理。
景浅点头,“行,您打电话吧,我去个小张说一声,三姨嘴里没一句真话,别提前杀过来就不好了。”
景浅下楼主要也想看看时应寒那边怎么样了,可客厅里却不见时应寒,反而只有时应茹一人享受着满桌饕餮盛宴。
“你们让她在客厅里吃火锅?!”景浅惊讶极了。
甚至看着保姆不断将各色海鲜,以及牛羊肉卷和毛肚、血豆腐端上桌,而时应茹正有滋有味的坐在沙发上涮肉,景浅都忍不住眼馋。
难道这就是那男人对时应茹做出的妥协?
景浅不得不这么想,因为她怀孕时也嘴馋火锅,尤其是到了秋天,热气腾腾又香又辣的火锅来上一口,馋虫都是要被勾上来的。
可谁都知道火锅味道重,又是在客厅里,有着洁癖的时应寒自然不会同意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