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豪的好意,被景浅给婉拒了。
因为景浅实在想不到,袁家豪能给自己什么样的帮助。
而且,就算袁家豪真的能够帮忙,景浅也太愿意向他开口,毕竟人情债是最难偿还的。
或许,袁家豪能够全心全意照看好时应寒,就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帮助了吧。
“景浅小姐,景浅小姐,我有一个好消息!”
隔天一早,去买早餐的刘静芳刚出去,就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见她跑的匆忙,甚至差点被地面滑倒,景浅笑了笑,“刘姐,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高兴,你平时可不是这么冒失的呀。”
“景浅小姐,您就别取笑我了。”
刘静芳稳住身形,妩媚的脸上不只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尴尬,浮上了一抹红润。
她调整好呼吸,不紧不慢将早餐摆放在桌上,一边对景浅道,“我能有什么好消息啊,这个好消息呀,是你的。”
“我的?”景浅有些摸不着头脑,环顾一圈,是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消息对自己来说是好消息的。
“是啊,我刚出去碰到了陈律师了,他说呀,您马上就可以被保释,马上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啊?真的吗,我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一听能离开被关了近半个月的狭小房间,景浅不由激动的抓住了冰冷的栏杆。
恨不得是马上就能走出这里!
见她一直平静,此时却好像乱了分寸,刘静芳掩唇一笑,“当然啦,时少虽然没有亲自出面,但人脉还在,这也多亏景浅处理得当,让那些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时少还好好的活着呢。”
的确,对方恶意散播时应寒去世的消息,为的就是动摇时家根基。
尽管谣言最终都会不攻自破,但人心不然会产生动摇。
而景浅在第一时间就用强硬的手段辟谣,就使得一些眼见时应寒出事儿摇摆不定的人知道,时家还是有人在的,时家的根基是不会轻易被击垮的。
“我当时倒是没怎么多想。”景浅被刘静芳夸得有些脸红,“就是咽下对方那种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时应寒都还在康复,谁敢说他死了。”
“您看您一提到时少,这整个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放心吧,马上您呀就能和时少见面啦。”
眼见景浅一听到时应寒就两眼放光,刘静芳感觉好笑,不由奚落她。
景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边正说着,陈律师便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
“景浅小姐。”陈律师先对景浅打了招呼,旋即对跟来的探员道,“开门吧,手续都全了,你们没理由再不放我的当事人了吧。”
陈律师五十岁的年纪,西装笔挺,小分头梳得一丝不苟,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很刻板的感觉。
可此时,他却笑得憨态,微微扬着下巴,还有种扬眉吐气的得意。
景浅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为了自己,他周旋在各种势力之间,一定没少受委屈。
“陈律师,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铁门被打开,景浅当先对陈律师由衷表示感谢。
陈律师笑了笑,“景浅小姐真是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倒是让您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实在是叫陈某人于心不安呀,又怎么能让您感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