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豪叹了一声,竟是有种失落,“算啦,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我的确有办法,但你……”
袁家豪说着顿了一下,收起那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异常认真的看着时应寒,道,“真的准备好手术失败后,你将面对的代价了吗?”
相对于袁家豪的严肃,一向很冷静严谨的时应寒,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那闪烁在朝阳丹红色光芒中的眸子,氤氲着难以言喻的憧憬与柔软。
“她有信心,我就没有理由逃避,如果万一我发生意外……那便当我放手了,自然会有人代替我继续好好的照顾她。”
“什么?时应寒,你……”袁家豪闻言不由惊呆了。
恐怕谁都知道时应寒在商界那就是一匹饿狼,从无败绩的他俨然早已被缔造成了神话。
可要说到了解时应寒,那袁家豪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
或许连时应寒自己都不知道,一句简单的‘放手’在他的口中被说出来,是有多么的难以想象。
而看着时应寒那充满了微笑的表情,袁家豪渐渐便明白了什么,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我帮你,不过时应寒你最好别太早放弃对她的承诺,否则我想她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的。”
“嗯,我心里有数。”时应寒点头,他又怎么看真的人心丢下景浅和她那还未出生的孩子。
但就像是景浅一开始就猜到的那样,他又怎么能忍心,让自己成为景浅一辈子的拖累?
“当然,在手术之前,我希望你能对她保密。”
怕失去,怕去伤害,以爱为名,你在心底里对自己的爱人保留了多少秘密?
而且保留下秘密是对是错,恐怕也没人能说得清楚。
时应寒不是感情专家,甚至对于感情还有些木讷,自然也不会深刻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与此同时,陨家老宅威严而又肃穆,而就在这让人望而生畏的古朴老宅里,却上演着一幕极其滑稽的闹剧。
二十好几岁的陨倾城,正穿着华丽公主裙,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该死的景浅,她竟然用保镖封锁了医院,连一面都不让我见应寒哥哥,爷爷这事儿你不管我就不起来了!”
“胡闹!你,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成何体统,快快给我起来!”
一直将陨倾城是为掌上明珠,陨老爷子哪里想到她竟然能当着这么多家里人的面,来这么一出。
陨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旁晚辈不由劝解,道,“爷爷,您看小妹这哪里还有点大小姐的样子,完全就是不顾我陨家颜面跟您在这里胡闹。”
“是呀,爷爷平时最宠她了,平时就没少欺负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这下倒好,在这里跟爷爷也闹上了。”
“我就不知道时应寒有什么好的,听说以后就是个废人了,能不能下床还说不准呢,陨倾城我说你为了残废值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这一个个的哪里是劝解,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陨倾城气急,一个一个瞪着他们,恨不得是将这些所谓的堂弟兄、堂姐妹给生吞活剥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就算时应寒残废了那也比你们这些废物墙上一百倍一千倍,你们有本事去和他一较高下啊,背地里说三道四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