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牧永年回国,景浅妈妈的病情也在专业调理下,逐步稳定下来。
这一晃就过去了近半个月。
而不管是生命力还是恢复力都比妈妈要好上很多的时应寒,他在某些方面的态度,却让景浅感觉有些头疼了。
就比如说,刘静芳专门拿着文件来医院向他汇报工作时,“时少,最近因为您住院,很多重要计划都被搁浅,很多公司借机蠢蠢欲动,您看是不是?”
可时应寒却无半点在意,甚至当着刘静芳的面将景浅紧紧抱在怀里,任由景浅面红耳赤的挣扎,却无半点松开的意思。
“讨厌!”景浅低声啐了一口,纤细玉指摩挲到他腰间,一咬牙用力拧了下去。
时应寒顿时促进眉头,倒吸凉气。
景浅这才接着他惊愕的间隙,抽身出来,不好意思的拨弄了一下秀发,对着刘静芳尴尬一笑,正要转身离开,却听时应寒用十分随意的语气说道,“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以后有任何事,和她商量吧。”
他这个‘她’指的是谁?
景浅脚步一顿,下意识便向刘静芳看了过去。
正如预料中的一样,刘静芳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可能是伤还没好影响了脑子,你别听他的,我自己小工作室都处理不过来,哪有能力过问那么大公司的事儿,你说是吧,呵,呵呵……”
不用说,时应寒显然是决定做甩手掌柜了。
他身上的伤势,景浅的确心疼,并不想让他逃过操劳。
可那么重的单子一下子就压在肩上,景浅还是本能的想要逃避。
说白了,时氏财阀是时应寒多年努力的成果,她没信心。
似乎是看穿了景浅的心思,时应寒笑了笑,“怎么,没信心?都还没尝试过,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你该不会真忍心让我这样去公司吧。”
“是啊,景浅小姐,时少现在的情况在这儿,多休息恢复的才更快不是?”刘静芳跟着搭腔。
但她那白皙的额头上,不知为何却挂满了冷汗。
虽说景浅现在已经是时应寒的未婚妻,不久的将来就是时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对于公司一些机密也该有所了解,以便将来能更好的为时少分忧。
眼下时应寒重伤,本就该景浅站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
可毕竟她现在对公司还没有多少了解,赶鸭子上架,时少的决定是否也太仓促了一些?
“时应寒,你是认真的?”见时应寒并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景浅不由蹙眉。
最重要的,她现在还有四个月的身孕呢。
时应寒难道就忍心……
“不行!”就在时应寒点头向景浅确认的时候,时应茹的一声呵斥,突然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一身职业套装显得十分精明干练的时应茹,便大跨步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职场精英模样的人,一时间整间病房都被人给堆满了。
时应寒蹙眉,那刚刚还十分柔软温和的双瞳,瞬间冰冷凌厉。
他的眼神在一众来人身上扫过,似乎有某种强大的压迫力,使得众人纷纷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