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来自母性的光辉,景浅还是深切的感受到了,不自觉就垂下来的手温柔的放在了小腹上。
“景浅?”看着景浅泪有满面,时应寒心疼至极,习惯性要将将她搂紧怀里好好安慰,一低头,却见景浅正举着那朦胧的泪眼对他淡淡的笑着。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景浅语气温柔至极,甚至听不出半点情绪变化,可她那美丽的脸蛋明明已经被泪水淹没,可泪水下却掩盖不住那一抹似水温情。
那是什么样的笑容,竟是震撼的让时应寒看似看见了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洋,海面无波无浪,平静的好似倒映着天空的镜子。
“呵!”时应寒惊觉,不只是想笑,还是依旧被景浅那海纳百川般的成熟气质而折服。
袁家豪也呆住了,好似自己就那海面上的一叶孤舟,轻轻飘荡……
“时少,时少?”
不知过了多久,小张的有些疑惑的声音,将两人从哪美丽的画卷中唤醒。
这才发现,那让人无比留恋的人,已然只剩下一个倩丽的背影。
时应寒和袁家豪同时向那如梦般美好追了过去,却又因同时做出的举动,愈发的别扭。
“袁家豪,景浅妈妈现在真的已经没事了吗?”时应寒率先反应了过来。
突然发问,却是袁家豪的目光有些闪躲。
瞒住了正伤心中的景浅,却终究瞒不住时应寒的一个眼神。
袁家豪想了想,微微叹息一声,“打电话给牧永年吧。”
牧永年的名字从袁家豪的口中说出,时应寒愣了一下,脸色变阴郁了起来。
的确,景浅妈妈刚刚从病魔中挣脱出来,现在又发生这么严重的车祸。
袁家豪的意思很明显,景浅妈妈原来的病,又开始反复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袁家豪转身,忽然又停了下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毕竟,作为可能压垮景浅最后的一根稻草,由时应寒公布,结果可能会好很多。
然而,时应寒又怎么可能让景浅再次受到伤害?
所以……
“到恰当的时候我会说的。”时应寒向病房走了过去,却听在窗边,把牧永年的电话给打了过去。
一门之隔,屋内是景浅控制着情绪,用平静而又温馨的语气正和妈妈说着什么。
而门外,沐浴在窗外的照进来的阳光下,时应寒的心正在一点点变得坚定。
如果可以,他愿意为景浅承受所有伤害!
一连过去了三天,妈妈的身体每天都在可见的恢复中,景浅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可压抑在心中的揣测,却让她倍感不安。
“都已经尘埃落定,你真的要去?”面对景浅的坚持,时应寒第一次有了些许犹豫。
景浅捏了捏眉心,坚定的点了点头,“嗯,虽然找到了肇事者,但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