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应茹却是不管不顾,又向景浅冲了过来。
“你够了!”时应寒怒斥,那巍峨的身躯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生生的横亘在时应茹和景浅之前。
时应茹愣了一下,看着时应寒那宛如漩涡般翻涌着怒火的眸子,竟是突然哭了起来。
委屈的泪水顺着时应茹那渐渐变得苍白的脸颊滑落,她也宛如被击溃似的怔立在了当场。
“时少,景浅小姐,没事吧。”这时,发觉了不对劲的刘静芳也带着工作人员赶了过来。
时应寒没时间理会时应茹,对刘静芳点了点头后,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景浅的身上。
“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时应寒俯下身,耐心的询问着。
把所有的感知放在小腹上,景浅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发现没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没事。”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她抬起头,对时应寒安心一笑时,暴露在光线下的脖子上,那一片血红是多么的触目惊心,让人心疼。
“还说没事,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看着那被指甲硬生生刺穿肌肤的伤口,时应寒脸色大变。
他那刚刚变得平静的似水柔情的眸子里,一下子又仿佛被怒火给点燃。
“不用去医院了,我真的没事儿。”注意到时应寒的目光,景浅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这才发现手感湿润,疼得倒吸凉气。
“现在还逞强什么,刚刚你怎么跟小鸡仔似的。”
时应寒不由分说将景浅横抱起来,说着还不忘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时应茹一眼。
“我怎么了?”坐在时应寒的怀里,那温暖的感觉迅速将景浅包裹。
强烈的安全港让她因时应茹的凶恶而浮现出的惊惧顿时一扫而空,但嘴上她却不愿服输,“我才不是被吓傻了,你别把我当两三岁瓷娃娃好不好?”
的确,刚刚景浅是真的有机会自救的,只是本能却让她必须保证腹中孩子的安全,哪怕是自己直面伤害与死亡。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景浅笑了笑,亲昵而撒娇的勾住时应寒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道,“这不是还有你嘛,我相信,你是永远不会让我和我们的孩子受到伤害的。”
迎着广场边缘最后一盏灯的灯光,甜蜜与温馨就这么不知不知的绽放在了景浅的脸上。
那由内而外的恬静与美丽,让以一种即为变扭的视角看着她的时应寒,竟是一下子忘记前进。
是啊,保护自己的女人是他的责任也是使命。
可就在刚刚,他还是一不小心就让景浅受到了伤害,那凝脂般白皙脖颈上的伤口,就是对他的最好指控。
“嗯?怎么不走了?”景浅以为又出了岔头,被惊醒的小猫般扬起脑袋警惕的四处张望着。
可环视一圈,除了看见时应茹已经在几名工作人员的监视下上了一辆外,空旷的广场上此时竟是安静至极。
景浅懵懵懂懂的看向时应寒,却听时应寒用略带沙哑的声音,用力的在耳边说道,“对不起,我发誓绝对不会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