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景浅充满倔强的脑袋一歪,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时,时少……”景程连忙缩手,紧张的好似因贪玩而打碎了酱油瓶的孩子。
错位的身份关系,将因争吵而赶来围观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被一双双惊愕的目光注视着,景程羞臊的老脸涨红。
而看着景浅脸上快速肿胀起来的五指印,时应寒早已目眦欲裂。
“景程,你好大的胆子。”时应寒眸光狠狠一缩,语气平淡却好似万年冰霜,瞬间压得景程喘不过去来。
“时少,不不不,不是我的错,都是她,是她先动的手!”
景程用力的摆着手,甚至因承受不住那压力双腿发软,下意识的就向后退。
尽管时应寒只是甩来了一个眼神,然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景浅身上。
但即便如此,那一个杀人般的冰冷眼神,还是犹如摁住了景程的喉咙,让他根本生不起半点无法反抗。
“你的脸,我送你医院……”
“不用了。”侧了一下身,景浅将时应寒伸过来的手躲开。
她又看了一眼时应寒身后的刘静芳,原本的狐疑此时却因愤怒而变得坚定。
“我没事,不用你关心。”景浅倔强的撇了脸去,冷冷道。
时应寒的眼神在余光中划过,那是什么样的眼神,竟是复杂的让景浅看不清。
似乎有担忧、有愧疚还有一点淡淡的迷茫,深邃璀璨好似流星在眼角一闪而逝。
景浅多想许个愿,希望他从没有帮助过景程!
“对不起,我还有事儿。”景浅用力的抿着唇,拨开人群就走。
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时应寒心宛如滴血。
但有些事儿,她必须经历……
“时少,合同是被景浅撕掉的,和我真的没关系,不过你放心,我这就打电话回去重新准备一份。”
时应寒紧紧地盯着景浅离开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迈开脚步。
景程见状彻底慌了,那因愤怒而扇出的耳光,后果却是他万万不能承受的。
“很快,很快就会送过来,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就算看在我是景浅父亲的份上,你一定再给我一次机会。”
景程伸出酥麻颤抖的手就要去拉时应寒的胳膊,却被时应寒一个眼神给瞪的怔立当场。
“呵!我当然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时应寒鄙夷的冷笑。
前一秒还在甩锅给景浅,这会儿又想起父女关系来了,如此无耻的行径当真是恶心至极。
时应寒向景浅追了过去,头也不回道,“不过景程你给我记住,那耳光你必须付出代价!”
“啊!时少,景浅是我女儿,我打她我心里也很难受的,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
景程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旋即又被提了起来,过山车般的心情让他冷汗如雨,连忙追了上去。
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曾几何时,景程也认为自己可以和时应寒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