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霖的话,有几分能让人相信?
陨倾城不敢保证,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讪讪一笑,道,“这样啊,那就多谢张少费心了。”
与此同时,洗手间里,景浅刚用手捧了水洗了一把脸,抬头透过镜面,就看见时应茹正站在背后,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见景浅察觉,时应茹冷笑一收,一抹和蔼便浮现在了脸上。
“我一直不同意你和应寒在一起,没想到转眼你就勾搭上了张少,或许真是我错了。”
时应茹说着,从景浅的左边,一点点走到右边,上下打量着的眼神,似是在重新给景浅定位。
“你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也难怪应寒会沦陷,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才愿意离开应寒。”
对于时应茹的嘲笑,景浅依然是司空见惯。
如果还能因为她一两句话,让自己不开心,那就真的出鬼了。
景浅擦了擦脸,微微一笑,“如果我让你从景家轻身出户,你也会同意吗?”
时家虽然不是景家可比的,但要说风华正茂的时应茹,会因为爱情和景程走到一起,谁信?
似是早已猜到景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应茹也不在意,耸了耸肩淡然道,“可以,我无所谓的。”
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景浅的表情,时应茹顿了一下,提高了些许语气道,“不过你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一些,毕竟就算我离开景家,你妈妈也不可能再取而代之,不是吗?”
“你不要把话题扯到我妈妈身上,你只要说同意或是不同意就行了!”
一句话,景浅宛如被万箭穿心。
那一夜景程的绝情绝义,将妈妈直接推进了或火坑,承受半辈子的煎熬。
景浅不会忘,也不可能让妈妈再有重蹈覆辙的可能!
看着景浅的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时应茹笑了,宛如胜利者一般,抱着双手审视着面前蝼蚁。
“别生气嘛,我现在不是再和你好好谈着嘛,你看你,我都能看淡,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怎么还给急了?”时应茹不予余力的嘲讽着。
而景浅也明白,自己的愤怒就是时应茹想要的。
可心中的怨恨,却让她无可遏制的徘徊在暴走的边缘,只要再多一根稻草,便是要将她心里最后的防线给压垮一般。
“你不用这样激怒我,当你滚出景家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我会怎么做!”
景浅说完转身,厌恶的不想在和时应茹多说一句话。
时应茹得意一笑,继续追问道,“那么你是答应离开应寒咯。”
“是!”景浅不胜其烦,干脆的脱口而出。
她用力拉开了门,可下一秒,她却僵在了原地。
时应茹将录好了对话的手机关掉,故作惆怅道,“我还以为你和应寒是真感情呢,没想到,你也不过是想利用应寒报复我罢了,早说嘛,何必……”
时应茹见景浅拉着门把手挡在门口,以为她是想要反悔,不由拍了一她的肩膀,道,“刚刚的话,一字一句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想要反悔……嗯?你是……”
洗手间门外,一个身着安保制服的人伫立着,显得毫不起眼的同时却又那么的不同寻常。
时应茹一眼看去,愣了一下,而再等将那张脸看清楚,不由就是全身一僵。
做了坏事被当场识破的惊惧,让时应茹双手颤抖着,几乎不能思考。
而转眼一想,她便又是坦然一笑,“原来是应寒啊,哎?你怎么传承这样,宴会该不会改成化妆舞会了吧?”